“楚老板还是那个楚老板,渊子姐也还是那个渊子姐,什么都没有改变。”
“总有人不肯接受现实,你又何必故作成熟呢?”
许文咧开嘴,像楚老板一样地笑着。
“话说回来,你哪位啊?”
唰!
刀落!
焦油脸被一分为二。
在那一瞬间,楚老板和渊子姐同时趟过焦油地,大盾和利爪一并挥出。
焦油脸瞬间被砸了個稀巴烂,再也没了动静。
它大约没有死,但暂时也说不了话了。
而在三人脚下,那些子弹人的手开始渐渐融化。
它们因死人的执念而诞生,此刻终于消耗殆尽。
三人趁机重新爬上站台。
似乎是由于紧急制动的关系,再加上子弹人们的剧烈冲撞,龙宁路地铁站内的灯开始闪烁。
一明一暗。
应急灯光亮了起来,让周围变得更加斑驳。
还没有结束。
因为渊子姐刚刚说过,那辆地铁上有“什么”。
是“什么”呢?
许文、楚老板、渊子姐,三人同时转过身,望向那辆停下来的地铁。
广告牌的光透过车窗,映射出许许多多的黑影。
许多只眼睛趴在车窗上,死死盯着站台。
还有手。
手也趴在车窗上,留下了一道道黑色的焦油印。
叮!
车门开了……
……
夸张点说,许文甚至都有些怀念狂徒了。
狂徒该死。
白衣人呢?则应该死上加死。
虽然许文接触不多,但听其他夜幕人的意思,老派狂徒还是很守规矩的。
而且狂徒组织本就松散,甚至可以仅将其称为一种“想法”。
有陈同那样绝对该死的,但也有相对平和的。
在极少数情况下,一些非极端的狂徒,还会选择跟夜幕组织合作!
他们的目的也是为了对付概念污染。
但白衣人们不一样。
白衣人是概念污染的“追风人”。
他们承认概念污染的存在,并且将其视为一种无法改变的“现实”。
无法改变概念污染,那就改变自己!
白衣人们所希望的,是让人们接受现实,甚至利用概念污染!
这种想法简直匪夷所思。
而且更为棘手的是,白衣人和松散的狂徒不同,他们明显更有组织性。
针对夜幕的袭击也是如此,一环扣着一环,是接连不断的计中计!
风衣青年战败,还有子弹人;
子弹人融化了,还有焦油脸;
焦油脸失败,还有那辆地铁!
……
“他们在拖时间!”
楚老板咧开嘴,沉声道:“唯一狂徒就要被杀了,庸医你快来个主意啊!”
“庸医?庸医!”
楚老板叫了几声,这才想起来,庸医不知所踪。
与此同时,楚老板的耳边也再度响起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