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面对拓跋,紧张得不行。
满头虚汗,浑身打颤,说话也是结结巴巴。
拓跋见状,宽慰道:“不用害怕,我只是来了解些情况。”
好半天,老刘才平静下来,叙说着铁木小队的所作所为。
“那天他们来之后,就从我们村带走了两只鸡、两只鸭、一头猪和两袋大米,走的时候日头已经靠西了。”
“对了,那头花猪是我家捐的,刚一岁多……”
一旁的刘嫂察觉到拓跋脸上有些不耐烦,赶紧提醒。
“说些正经的。”
老刘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他们上船之后就走了,船速极快,似乎有什么急事要办。”
拓跋很有耐心地点了点头:“船,是往西开的吧。”
老刘一听十分惊讶:“您怎么知道的?”
“呵呵……这些别人都说过了,我找你们呢,是想核实一下从其他人那里得到的信息。”
“是谁?在船上动了手脚!”
老刘两口子对视一眼,惊疑问道:“有人在船上动手脚?”
拓跋双眼紧盯着老刘:“这里只有你们和我,用不着瞒着,放心说。”
老刘低头沉思:“不会是村里的屁孩子淘气吧?”
刚说完,就立刻否认:“也不至于啊,那船是铁木制作,硬度堪比钢铁,孩子能动啥手脚?”
刘嫂一拍大腿:“哎哟,不会是沉船了吧?”
拓跋眯着眼审视着老刘夫妇,想从两人的表情中看出什么,却没有任何发现。
于是笑了笑:“都在核实之中。”
拓跋起身,轻轻挥了下手,和身边的副官转身离去。
刘嫂慌忙牵着傻丫和老刘一同将他们送出门,直到看着他们跟等在门外的赵正、龙五走远。
“什么核实信息,就是在诈供,而且手段粗糙,他就是名军人,没有任何刑讯经验。”刘嫂一改愚懦神色,目光中透出一丝鄙夷。
老刘眼中却流露出担忧之色:“身为游击将军亲自出马,看来是想彻查到底。”
“骨头都化没了,查个屁!”
“现在关键的是程掌柜,到现在也没见有太大动作,我担心他真要对王朝下手。”
“我看他弄了把骟猪刀,估摸着是要割了王铁匠的蛋蛋。”老刘摸着下巴附和着。
从老刘夫妇家出来,拓跋又去了花姨母女那。
花姨极为夸张叙述:“那铁木校尉别看长的文静,脾气却火爆的很,‘噌’一下就拔出军刀,将刀架在程掌柜脖子上。”
“可程掌柜属驴的,别看当时没说什么,其实压根就没被震慑住。”
“铁木校尉一走,他就给王朝下了战书,说要割了对方的惹祸根!”
讲到这,拓跋身后的副官已经忍耐不住,不由低喝。
“一堆废话,我们是在调查铁木小队失踪事件!”
“啊?失踪了?”花寡妇表现的极为惊讶。
花姨疑惑:“那这事和程掌柜他俩没啥关系呀。”
“我也没说和他俩有关系。”
“那你打听他俩事干啥?”
“混蛋!”副官暴怒,猛的一拍桌子。
“砰”
实木的桌子瞬间四分五裂,吓得花姨母女瞬间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