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迅速散开,却见一青袍长须,面容儒雅、俊朗神情却多有肃穆的中年道人,正步履端正的走过来,顾盼之间,目光如电般从那些火工道人身上扫过。
之前还嚣张跋扈的火工道人们,便纷纷心虚的低头,不敢与之对视。
王重阳此刻虽面无表情,心中却是叹息。
这些火工道人在山上的不少作为,他早有耳闻,却刻意不多管,就是要养他们身上的恶气,这也是一种练兵法子。
只是如今看来,还是不成。
他终究不是岳元帅,做不到化腐朽为神奇。
这些火工道人们依旧还都是一些地痞流氓的做派,贯是欺软怕硬。
这样的人上了战场,便如同此时许多宋兵一般,敌人未至,便先一步望风而逃。
继续训练下去,除了多平添一些山匪路霸,欺压百姓以外,似乎也没多少益处。
“宗师!这几个小子不老实,不仅坏了规矩,更乱了今天的安排,只怕会延误工期。我们好几个弟兄都被他们偷袭得手打伤,只怕三五日内,都没法劳作了。”
“不过宗师也莫要与他们几个小子计较,驱赶下山,让他们自寻生路便是了!”领头的火工道人还算是有些胆气,此时居然还站了出来,张嘴便要颠倒是非黑白。
他这不是蠢,恰恰是有些小聪明。
就实际情况来说,此时的全真教,可以少几个道童,但却少不了他们这些正经还能办些事的火工道人。
至于看似给丘处机他们求情的半句话,却是要直接定性。
倘若丘处机、王处一、刘处玄三个小道,不再是全真门下,那这深山老林里突然死三个小子,岂不再寻常不过?
孤魂野鬼,也不能给自个喊冤!
王处一张口要叫屈,丘处机却一把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