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兵阵型已溃,自然便都成了待宰的羔羊。
虽言上天有好生之德,但金贼不在此列,道人们在烟尘弥漫中扑杀金贼,丝毫没有手软。
大约一柱香后,所有的金兵尽数被刺破了喉咙。
只余下那些被强压过来的宋人民兵,还在呼喊奔逃,少部分不慎滚落山崖,或是摔成重伤,或是干脆被石头砸死。
一众道人提着滴血的长剑,汇于一处。
“这些人怎么办?”摘掉面巾,露出满脸络腮胡的大汉问道。
“放了吧!总不能都杀了!”静舒道长叹了口气,视线转向正在补刀的丘处机。
“不必了!全都是一剑命中咽喉,断没有活命的可能。”
丘处机:“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万一有人天赋异禀呢?”
“保守起见,我还得在心口和太阳穴,都再来上两剑!”
“若非手中铁剑实不趁手,把头砍下来,才是最保险的。”
一众本就是战场上退下来的道人们闻言,都忍不住抽一口冷气,这是何处来的杀星,好重的戾气。
丘处机却毫无所觉,补刀完毕,同样也不擦剑身上的血渍,提着滴血的长剑说道:“我听到方才诸位道长所言之事了,这些人放了也不好,不如且先留在山上,做些杂活。”
“修建重阳宫,还需大量的石块、木材,这些都可原地取材,不过是太费人力。”
道人们面面相觑,还是静舒说道:“如此···是否过于严苛了些?”
深山之中伐木、采石不仅辛苦,并且危险,如果不是熟手,那危险程度更要高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