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太多的钞票使她害怕。她不止一次警告少波,她并不需要太多钱,她最想要的是他的一颗真正善待她的心!
但是,这颗心早已不知飞到哪里,驻扎到天涯海角了,让她无法再看得见,抓不到,这才是她最恐慌的事了。
多少天不回家,苗小丽似乎也能理解,也能正视此种现实,是啊,他是黄城县唯一的国营企业水电站站长,能抓来利润的大佬,社会关系八面玲珑,谁都试图靠近他,从他手里攫抓点东西,自然去外面洒脱的机会和场面就越来越多了,夜不归宿是正常不过了。
她不会像一般家庭主妇那样,紧紧地抓住男人不放手,如果夜不归宿的话,准会弄个你死我活,好多女人都变成凶狮猛虎专门吃掉男人的。
对郑少波的经常性的夜不归宿,苗小丽从来没有像那些失去理智的女人疯狂撒泼,刁蛮咆哮,上吊跳楼,不省人事。
因为只要郑少波回到家,总会甜言蜜语的把她哄得热血沸腾。
但是,当两个人都上了床,就让她十分地尴尬了。
很长时间就没有过男女之爱了,她现在等待他主动抚爱自己,眼看她看上一阵子杂志小说画报将要入睡了,她才不得不碰一碰他的身体,暗示他身边这个女人也有迫切的生理需求啊!
可是他的表现令人失望,好像久违了的心绪一下子爆炸似的,猛地甩下手中的什物,转向她拼命似的在她脸上狂亲一通,求饶似的说他实在大累了,没有男人那种强烈的冲动,就像哄小孩似的轻拍拍她的身子,低低地说\"小丽小丽快睡睡,睡着做个好梦梦”。
这些假惺惺的举止言谈令她生气,于是,她在忿恨的失望中转过身子,头蒙在被子里,流着泪,长久难眠。
在苗小丽清晰的记忆里,他俩在床上的事少得可怜,实际上,她等于守着活寡度过漫长的几个年头的,可想而知,她有多委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