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了院坡,他就看见婆姨披头散发,穿着短背心,挺着犹如两座小山的胸脯,端着一只黑瓷尿盆站在毛厕边惊讶地看他,好像还带着一点怜悯的神色,柔和地问他:“海平,怎清早回来了?”
海平说:\"有点事。”
女人又说:“不会是拉电的事吧?我听王家的几个人说过,高明亮这次纯粹把你这个村长撂在光摊上了,什么意思嘛?咱王家人都说你海平太窝囊了,如果不想点办法,王家人以后在村子里更没立足的地方了!\"
海平知道王家人都对他不满的,咋?他还要带着王家人去跟高家人打架不成?
他给婆姨说,别多言四语,他不能叫高明亮这个老小子平地上起个圪堆!
“那你有办法了?”
\"别问那么多了,赶快把尿倒了,我还想和你那个哩。”海平刚才想到三铁家女人,激发了他身体上的冲动,等婆姨倒了尿,拉着她回到窑里,一把把女人按在炕棱石上,从后面剥下女人的裤子,粗鲁地干起来,合着眼睛,心里想的全是三铁家性感的女人,倒满足了他的强烈欲望。
刚做完美事,身体疲软的厉害,动都不想动弹一下了,很想上炕上略微躺一会儿,便爬着上了炕,裤子也懒得系一下,爬着呼呼入睡了。
婆姨似乎被她弄得心情舒畅,今天对她的男人既心疼又心喜,提着一只柠条编的筐子去庙沟的菜园子摘些新鲜蔬菜,给男人做顿擀面条,他平时常在小川家吃饭,伙食总是白面大米,炒莱里时不时放着猪肉片子,回家再吃些粗茶淡饭,他肯定没有喂口的……唉,别说她平时脾气不温和,老是骂他,那也是因为她太希望自己的男人家里家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男子汉,可他每一次的所做所为,都不能让她的美好的愿望得以实现,在失望之际就控制不住咒骂他的情绪了。
这几天,她不想骂他了,因为高明亮明目张胆地开始作弄自己的男人了,看样子将要把海平先悬在空中,渐渐地把他赶出村干部的行列。
王家人都感觉到形势逼人了,如果海平不当村长,以后就受高家人的蹂躏吧!
这使她又对自己的男人泛起深重的同情心,如果他连个村长都当不上,那他王海平将在庙沟村就只能是个龟孙子了。
说是睡觉,但他根本睡不着,心里烦乱地想着摆在眼前让他沮丧的事。不能睡了,再睡就误了时机,再过几天,就开始栽高压电杆子架设高压线了。他又想到在整个过程中发挥出的领导才能,更想到几个主要人物在晚上吃喝的热闹场面,他就激动得热血沸腾。
他从炕上跳到脚地上,重新提起裤子,勒紧裤带,出了门,径直去了侄儿候娃家,再叫侯娃替他做一件不大不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