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娘子,跑?笑死人了,让她先跑一天再去追,逮不住人他崔辩叙三个字倒过来写!
从镜海也就是等的太无聊了,有些没话找话的意味:“昨日一个小娘子都没丢,不知今日如何。”
昨天他们救下了江上弦,金吾卫那边巡街的也救下一个,不过没抓到人,被那歹人跑了。
“王鸣谦这蠹虫,哼。”
同属于五姓七望,虽不在一地,但崔辩叙和王鸣谦二人却是从小都知道对方的存在,两人年龄家世俱是相近,自小就是默默远距离竞争的关系。
但凡能损到对方的时候,绝对不会嘴下留情。
可这话他能骂,从镜海却是不能的,只好憨笑着四处张望,装作自己很忙的样子。
领导是一时的,可得罪人却是一世 的,他分的清主次!
“哎,江小娘子回来了!”从镜海觉得江小娘子真是来的太及时了,赶早不如赶巧,他正不好接话呢!
崔辩叙一直盯着平康坊的北门呢,自然第一眼就瞧见那颗沙茶黄的小脑袋,手上还抓着那个碗,这么辣眼睛的装扮,在一个年轻女子身上,真真是不可理喻,这江小娘子活的也忒粗糙了些。
“上官。”江上弦脚步匆匆,过来行了一礼,不等他们问便主动说道:“奴已与她说好了,但有一事.......”
见她一人前来,崔辩叙就已经大喇喇的满脸都是不高兴了,她这般吞吞吐吐的,更是不满,眉头蹙起颇有些不耐烦道:“还有什么事?难不成协查大理寺办案,她还敢推脱?”
哦哟,瞧瞧这不可一世的样子,江上弦暗暗翻着白眼,语气恭敬:“她说,金粉梦里管的严,上官又不欲声张,她此时不好出来,劳烦上官晚间寻个妥帖的人,邀她到府上跳舞。”
两人合计的时候,江上弦因为心虚,就想着多帮邬三娘要些好处费买,争取早日挣够赎身的银钱,便提出她可以做信鸽,问崔辩叙要些劳务费,怎么说都是要去大理寺认尸,多不吉利呀。
邬三娘却有自己的坚持:“我虽身份下贱,落在这地方,可也是有自己的行事路子的,你去与那位崔少卿说,叫他寻人来邀我过府。”
瞧瞧人家,这事儿想的多周到,多漂亮,既不会被人知道她去干啥了,还能顺理成章赚到银钱,兼职的同时就把本职工作给干了。
崔辩叙倒是没想那么多,反倒是觉得这个主意甚好,眼下他确实不想打草惊蛇,至于花银钱叫个舞姬上门,这在长安的达官显贵之中乃是常事,宅男么,哪里都不缺。
至于这人选,他倒是犯了难,找谁呢?大理寺和金吾卫的人肯定是不行的,长安万年两县的县令也不行,总而言之,接触过这个案子的公职人员都不行。
从镜海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可他的朋友,都是跟他差不多的,或是比他官职还低的普通人家出身的,能花钱到平康坊都算他们过年了,更何况花更多银钱让人上门服务的。
“少卿,怎么办?”有领导在上面顶着,他也不继续想了,有些事就该交给领导烦恼。
崔辩叙却只是问清了邬三娘的名字,抬脚便走,只留下一句:“戌时正,自会有人上门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