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多疼啊?啧啧啧。
除了去尘和衍阴,鸨母和龟公都暴毙而亡,丁原倒是兴高采烈的验了尸,初步结果是中毒而亡。
这不废话么,费那么大劲儿藏在假牙里头,不是毒药能是什么?
从镜海都有些绷不住了,抬脚踹了无辜的大门一下,急赤白脸的骂了一句:“瓜皮!”
别说他,崔辩叙都被气得面色铁青,跟碳烤河豚似的,可他心里清楚,圣上不在长安,眼下这长安城里的事儿都是太子管着,就是报上去,也没用,只能给洛阳那边递折子去。
而且这事要快,否则黄花菜都要凉!
不过衙役还禀告了一件事,昨个后半夜,去尘倒是又招了些东西。
“少卿,那道姑说,她与贺兰千牛之间,有点事儿.....”衙役低着脑袋,说的不清不楚。
崔辩叙熬鹰似的熬了一宿,此时脑袋也有些木了,傻愣愣的问了一句:“什么事儿?”
“就,就是她自称乃贺兰千牛的红颜知己.....”衙役紧绷着的脸上不由得显露出一丝暧昧:“她说自己去找贺兰千牛,其实就是去幽会的。”
此等瞎话,别说崔辩叙不信,就是从镜海都不信,贺兰楚石又不是脑子坏了,要什么样的美人弄不到?去尘一个半老徐娘,呵。
崔辩叙此时已经没有多余的表情了,挥挥手让他下去,闭上眼便是昨夜王鸣谦说的那句:你变了。
如何不变?
十五六岁的少年,意气风发,自觉天下第一等,视万物如浮云。
如今二十又一,若是可以,他也想在这个位置上,做应做之事,可事关那位,便是查个水落石出又能如何?
圣上正值壮年,太子自去年坠马后跛了一条腿后,性情便有些古怪起来,虽多有训斥,对魏王也是明目张胆的宠爱,可眼下却半点想换太子的意思都没有。
长孙皇后一向最是喜爱太子,听闻去年六月崩逝前,便求陛下照看好太子。眼下还不足一年,便是太子有了什么错处,圣上难道还会为了这事儿废太子么?
更何况,这事儿没有任何证据,别说他一个少卿,就是大理寺卿也不敢随便带着人去搜东宫!
此等丑闻,圣上肯定会想法子帮着压下。
因此,他的奏折上,没有一句推测,只有叙实。
圣上不是傻子,他们能猜到的事情,他看了自然会明白,儿子闯祸,老子擦屁股,到哪儿都是这个道理。
奏折今日送出,最迟后日一早,便能呈在圣上跟前。
(唐朝驿站甚为发达,全国共有1639个驿站,两万多人从事驿务,驿站分陆驿、水驿、水陆兼并三种,设施齐全。并且对邮驿行程有明文规定,最快日驰500里。据宋朝乐史《杨太真外传》所描述,唐朝还设有明驼使一职,即用快行的骆驼传递公文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