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她虽然倒霉,却是个谨慎的人,当即选择向命运低头:“上官说的对,那奴就在这儿等着上官的好消息了。”
江母她们担心就担心吧,反正也不是亲妈,还是自己的小名比较重要。
等外头响起马蹄声之时,江上弦已经靠着椅子打呵欠了,听到动静,她愣了一下,蹑手蹑脚的出去想看看情况,没成想待她走到门口,只瞧见大理寺众人的背影,崔辩叙一马当先,身姿挺立的骑在马上,衣袍随风猎猎作响。
江上弦撇嘴,资本主义阶级,一匹马搞得这么花里胡哨的,不就是三花马么?哼。
话说两头。
来庭坊中,一闹起来,冯士良便察觉不妙,知晓要出岔子,面色阴沉如水,恨恨的盯着下头跪着的手下,咬牙切齿道:“今个儿就是一只鸟,都不许放出去,记住了么?”
“是!”
“剩下的人一个不许漏,抓起来直接杀了,扔到上好坊去。”说完这句话,冯士良好似突然又高兴了一点,重新坐下来,慢悠悠的饮了口茶:“记住,别污了我这宅子,都弄到上好坊去再杀,衣裳都扒干净些。”
打手们闻言,眼睛一亮,对视一眼,纷纷应是。
他们一走,冯士良便命令仆从将在亭中跳舞的邬三娘叫了过来。
“三娘,这事儿,你可要给我个交代?”
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白净斯文的样貌,颇有些衣冠禽兽的感觉,邬三娘受了责难也不怕,捂嘴轻笑,扭着腰肢上前,脚下轻轻一旋便稳稳落在他怀里:“文林郎想要奴如何交代?”
冯士良挑眉,抬手在她侧腰上轻抚,猛地一把拧起一块软肉旋转,在她耳边气声询问:“那人可是你叫来的,坏了我的事,你说呢?”
“嘶。”邬三娘吃痛,倒吸一口凉气,身子却未曾逃避半分,反而贴的更紧了些,胳膊搂住他的脖颈,娇媚的脸儿也跟着贴了过去,外人瞧着只当他们耳鬓厮磨一般。
冯士良显然不是怜香惜玉的性子,嘴角一直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你手下那些人,嘴巴可能封严实了?”
“文林郎且把心放肚子里便是,今个儿奴家姐妹几个,别说是小娘子了,便是一条母狗,都没见着过。”
邬三娘知道他是个心狠手辣的,却也不担心眼下他会杀人灭口,死了些掳来的小娘子,只要没有证据撇干净容易,可她们这些人若是死了,反而欲盖弥彰。
“上回金十娘那个蠢货失了手,被崔辩叙杀了不说,还将金粉梦给扯了出来,这些时日,人可不好抓了,奴这才想着,一回没抓到,二回送上门来,总能抓到才是,谁知你手底下那些人,都是没用的卵蛋,哎哟.....”
话未说完,她腰上又被拧了一把,这一回儿显然用力多了,她反应过来自己说到了冯士良的痛处,却不以为意,笑的更为放肆,媚眼如丝,吐气如兰:“照奴说,这般没用的东西,不如都割了才好。”
冯士良听了这话,手上一松,笑声爽朗,极为畅快:“你说的对,你说的对!还是三娘知情识趣,深知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