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是准备抢几个篮板?
不是说世家大族出来的,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礼仪表率么?
“那你慢慢等吧,陛下何时回来,还不知道呢。”崔辩叙见她不是想去洛阳行宫,重新开始吃饭。
江上弦见状不由感觉自己也跟着饿了,这人吃的也太香了吧?
“少卿,奴那日回去仔细想了想,皇城重地,奴不过区区一个小小庖人,入司膳司确实有些强人所难.....”
她话没说完,就被打断,只见崔辩叙撂下筷子,发出‘啪’的脆响,眉毛一竖:“本官何时说难了?!”
怎么回事?瞧不上自己,还质疑自己的能力?
“区区司膳司,哼。”
好好好,你牛逼,你厉害,你牛逼pLUS!
江上弦压了压气,继续保持微笑:“奴想着,与家人分离也有许多不舍....”
“怎么,你不想去了?”
“那倒也不是,就是,奴想着,崔少卿不知能否想想法子,带奴进宫一趟,奴想见识见识司膳司的手艺,想必也能受益匪浅。”
没错,这就是她想出来的法子——钻漏洞!
任务就说入宫,又没说得在里头常驻,也没说非要在里头找份工作不是?
那她进去一趟又出来,不是很合理么?
瞧瞧,多么天才的想法,她就是个天才!
“你想去偷师?!”崔辩叙比她更天才,脱口而出配合脸上不赞同的表情,一副,好好的干什么不好,竟然想去偷师?
江上弦一噎,她没有!她不是!
可她也不能说,自己是要完成什么狗屁倒灶的任务,只好厚着脸皮进行傻姑表演:“听说宫里可漂亮了,奴长这么大,虽说一直生在长安,长在长安,却始终遗憾不能亲眼去见见皇宫的富丽堂皇,心中甚是遗憾.....”
这真是一番鬼话,毫无逻辑,无限傻逼。
崔辩叙明目张胆的撇了撇嘴:“跟外头也差不多。”
江上弦简直要当场给他表演一个农民起义了,他爹的,这瘪犊子怎么这么烦?
“崔少卿,就说行不行吧?”摆烂了,随便吧,崔少卿三个字,是她最后的礼貌,再不行就进去做打工仔吧。
行不行?男人能说不行?
崔辩叙一拍桌子:“跟谁拱火呢?!”
他的力气很大,这一掌震的桌子都颤抖了几下,嗓门更是大,屋内一时分外安静,空气沉默的令人抠脚。
好嘛,江上弦瘪嘴,这人怎么回事,软硬不吃,还不受激将法,不按套路出牌,简直逆天。
看着她委屈的表情,崔辩叙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有那么一丝丝后悔,他这语气是不是太严厉了些?
手掌在自个儿大腿上来回摩挲了几下,又塞了一口羊排,灵活的吐掉骨头,又塞了一口,再吐掉骨头…
随着骨头不断落在桌上的‘啪嗒’声儿响起,屋子里的沉默终于被打破了。
也是没办法,这动静也忒吵了点,不抬头,她还以为有个豌豆射手在屋子里射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