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雷生这话也有些道理,崔辩叙便道:“一会儿继续让他们查,让金吾卫的人一起,整个长安,挨家挨户打听有无听到什么动静。”
“是,少卿。”
他应了下来,随后又将下面报上的情况继续讲:“城中所有城门守卫都说,这几日并未见到什么可疑之人出城。”
崔辩叙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摇头:“什么叫可疑?这几日城里城外走亲之人众多,每日不知多少人进城出城,大多都拖家带口带着年货,骡车、牛车、马车,冬日衣衫又厚.....”
而且他有种直觉,这个凶手并未离开长安,丁原也是这个想法:“属下觉得,凶手似乎是在这些死者身上研习某些古怪的医术,或者是收集什么东西。”
崔辩叙点头表示赞同,从这些尸块和未找到的头颅上便能推测,凶手并未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否则以凶手的无法无天,早就将用完的头颅直接扔在排水沟里了。
他刚开始觉得,凶手可能是对朝廷不满,特意挑选的日子,然后抛尸,公然威慑挑衅朝廷,可这两日他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内心隐隐有种想法,他觉得这个凶手是压根不在乎。
凶手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用何种残忍的方式杀人,也不在意这些尸块丢在哪里。
“你们看。”
崔辩叙摊开一卷长安城的地图,上头用红色圆点标记出了发现尸块的地点:“抛尸的地点没有任何规律,就好像是走到哪儿,丢到哪儿的。”
众人一齐看向那卷地图,确实入崔辩叙所言,没有任何规律。
“属下以为,凶手大概是住在这一圈地方。”汪雷生抬手在上面指了一圈,大概就是尸块相对来说出现最多的一个范围。
陆行舟强撑着,左手握拳挡在嘴前反驳:“凶手抛尸,自然会朝远的地方抛,属下所想与汪司直恰恰相反,属下认为,凶手应当是住在这一片。”
他说的好像是某个地方,其实是指整个长安城的南边,这里虽然也有零星出现尸块,但相对于汪雷生圈的那块地方,可以说是非常少了。
崔辩叙对这两种说法不置可否,指着桌上并排放置的四张女子画像中的第二幅继续往下说:“洛水楼秋娘,失踪在洛水楼她自己的闺房之中,失踪之时独自在房中休憩。”
“她屋内的窗户靠着一条甚少有人经过的小街,从窗户下去,楼高约在十一尺,便是不借助外力,应当也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