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林和张兆雷之间没有起什么矛盾,白玉林很好的消化了这件事,张兆雷甚至都不知道白玉林还有这些杂思。
张兆雷毕竟是站在云里的人,一时的低气压并不代表着什么。
这话是白玉林的父亲白勇浩说的,他在第一次见过张兆雷之后就对他赞誉有加,说张兆雷身上具备一种自信和朝气蓬勃的感觉,白玉林与其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白玉林也认同自己父亲说的这话。
而且,张兆雷的担心也成为了现实,乐团就好像按了加速键一样,至少小提琴组在刘长洲的带领下开始了疯狂排练,就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对3月下半旬这场演出反复雕琢。
白玉林和张兆雷都鲜少有时间去进行备赛,他们有一个意见是统一的,那就是相比不一定能获得成绩的比赛,在这第一季度考核的前夕,一定要在团里站稳脚跟,不被淘汰。
现在两个人连海选的视频都没有录制呢!
林沁都已经帮两个人找好了场地进行录制,结果发现这俩货到现在连想要录制的曲目都没有。
“所以你们现在就完全顾不上比赛的事情,脑子里全是团里的排练?”林沁知道最近乐团的排练很紧张,但没想到这俩货紧张成这样。
“先站稳脚跟,然后再谈其他。”张兆雷坦然说道。
看着这两个不知所谓的人,林沁就来气,“你们没想好让我找什么地方啊!现在用不上,我还搭着人情,现在人情很值钱的好吗?”
“对不起啊,木木姐,我也没想到最近团里排练这么紧张,和赵哥他们聊天的时候,他们总说什么团里没准是想和维也纳交响乐团碰一碰,弄得我们也很紧张。”白玉林无奈的说道:“我有点害怕失去现在在组里的席位,我本来就是最靠后的那几个。”
团里的紧张气氛林沁自然也是了解的,但那和维也纳交响乐团无关,那就是大家伙儿开玩笑,几乎没有人把这件事当真,难道还真想和维也纳交响乐团碰一碰?
长得丑,想得还挺美。
现在这两个却心眼的还当真了……林沁也和无奈,生气都不知道怎么生。
团里的紧张气氛主要来自于贾指导对团里这一段时间表现的不满,这种事情一定是和白玉林、张兆雷两个人无关的,这俩人的努力程度大家都看在眼里,无法再要求做更多了。
更何况这俩人水平也不低……
“好吧,我知道了,我和人家那边说一声,等你们准备好了一定要及时告诉我,我抓紧时间帮你们找地方。”林沁说道:“肯定是没有现在这个好,但一定帮你们找个收音条件好点的地方。”
白玉林其实感觉不用做到如此程度,参加比赛的一般都是学生和年纪不大刚参加工作的音乐家,以这些人的条件录制海选参赛视频应该也用不到太好的环境。
“谢谢林姐了,我一定抓紧时间准备。”张兆雷卑躬屈膝,极尽谦卑。
看着有些无奈的林沁,白玉林突然说道:“木木姐,你找的地方还在吗?我来录吧,其实我应该是准备好了。”
“哈?”张兆雷发出了极为夸张的声音,“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准备啥了?”
林沁也很好奇,白玉林看起来完全是一副临时起意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事先有所准备。
“就是……其实就是《波莱罗舞曲》。”白玉林有些局促的挠了挠头,说道:“我每天都得拉几遍波莱罗,我感觉我去备赛也就是选这个曲子,每天都练……这备不备赛也没区别了。”
“老白你原先可不是这么说的啊!”张兆雷叫道:“你原先不是说要在正赛上面拿出这个曲子的吗?现在就直接用了吗?”
“我还是先进正赛再说吧。”白玉林苦笑着说道。
林沁怀疑的问道:“你确定准备好了?我那边还真没退。”
白玉林有点犹豫,但还是咬牙说道:“定下来了,就今晚吧,下午排练完,我就去录,今天就把这件事情搞定!”
“你……要不要去找刘长洲帮帮你?我看他平时对你挺照顾的。”张兆雷问道。
“不用了。”白玉林摇了摇头说道:“刘叔最近压力也很大,犯不着为了我这点小事给人添麻烦。如果我进了正赛,到时候我肯定舔个脸找刘叔帮忙。”
“你有数就行……”张兆雷寻思了一下,咬了咬牙,说道:“我也录吧!《春天》我也成天练,不过是一个海选,我就选《春天》了!”
林沁有些哭笑不得,这事不知道怎么的就这么定下来了,晚上这俩货去录制……她决定跟一下,到时候有什么事也能帮着处理一下。
“行,晚上我来接你俩。”
白玉林和张兆雷愣住了,白玉林问道:“不在这吗?”
“楼里当然有录音棚,可是你们借了吗?知道怎么借吗?知道在哪吗?知道怎么去吗?”林沁机关枪开始突突,“什么都不知道,就听安排就完事了,真不省心! 知不知道我晚上还要去健身!一天健身课很贵的好吗……”
“木木姐,那个您告诉我们地方在哪,我们自己去就行了。”白玉林赶紧说道。
张兆雷一拍脑门,就知道完了,这个时候说这个话简直太不是时候了,白玉林要遭重,自己也要跟着吃锅烙。
果然,林沁开始了愤怒模式,抓着两个没数的废物喷了将近半个小时,仅就帮这两个没良心的借场地而这两位大爷不感恩这件事就喷了20分钟。
等林沁终于心情舒畅的离开时,白玉林和张兆雷感觉无比疲惫,就好像是通宵练了一宿的琴,第二天一早突然被拉去救急赶场,中午还没来得及吃饭就接到了下午集中排练的通知一样。
“果然是不能惹女人……”张兆雷在反复确认林沁听不到之后,发出了由心的感叹:“太吓人了。”
白玉林翻了个白眼,说道:“咱俩这其实是属于自作自受,行了,现在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你没注意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