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是非常草率了。
结果没过几个月,就传来人家结婚了的消息……
这种事情,不好说的,韩非不能说他的前女友在和他处对象期间出轨了,但这个速度也是快到让人接受不了。
尤其是两个人并没有明确说分手的情况下。
韩非其实觉得这件事情无所谓,本来不联系就不联系了,他又没错。人家想结婚找别人结了也很正常,和他没什么关系。
但是架不住周围人,尤其是家里人的看法啊,都见家长了,说黄就黄,对于那些长辈而言有些过于草率了。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韩非在家里一谈到有关于结婚的话题都有一些被动。
现在韩非就算是有人拿得出手,可以拜托来当自己的女友,也不敢真的去麻烦人家,谁知道会不会再来一位恨嫁女。
埃及啊……
韩非最后还是去找了盛毅文,这位正苦恼于如何劝说女友跟他去广州的家伙。
是的,盛毅文现在和女朋友感情甚好,如胶似漆,但盛毅文不打算在北京驻足,他的目标是广东。
盛毅文这个家伙对自己的未来可是有着详尽的规划的,自大学毕业以后,他对于自己的未来就已经有了一个切实可行的计划。
先积攒工作经验,然后跳槽国内最好的单位,积攒下名气后去一座喜欢的城市开展自己的事业。
盛毅文的女朋友吧……是个富二代。
所以说每个人都有独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烦恼。
盛毅文听着韩非的各种抱怨,有点不想理他。韩非的那点事在盛毅文看来就是非常无聊的那种,既然想去埃及,那就去呗,只要自己主意正,有关于未来明确的规划,那就没问题。
不就是想去埃及吗?不就是不想回哈尔滨吗?那就不要管那么多,趁着自己年轻,身体力行的去做就好。
盛毅文的烦恼其实……也不是烦恼,就是对于自己的感情有点迷茫。
怎么说呢?
盛毅文的对象是个富二代,还不是类似于李泽言那种贴地气的,而是可以感受到和自己不是一个阶层的那种富二代。
有一次盛毅文去参加他对象的朋友聚餐,吃一个汉堡花了160多,就跟赛百味似的选面包、配料、牛排、酱汁什么的,一顿饭人均上千。那确实是非常好吃,但也确实是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
现在盛毅文的工资加提成一年平均一下来,一个月差不多1万2是有的,房租4千,再加上吃喝攒不下多少钱,可能都不够和她对象吃顿饭的。可是他对象好就好在,出去玩就是AA,也很少要求盛毅文必须参加她朋友的聚会,更不会在和盛毅文出去玩的时候要求盛毅文必须达到她们消费的标准。
很贴心的一个女孩子。
可是人家坐地炮,在北京生活的潇洒自在,为什么要跟你一个哈尔滨的北漂穷小子去广州开辟事业?
韩非很无语,本来他过来是想发泄下情绪的,宣泄一下精神上的压力。怎么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相互宣泄这种情绪了,还喝上了酒。
不过在聊这些东西的时候不喝点酒那可真是有点难受了。
“所以你说你现在一个月的工资也就1万左右,你房租还是我和二哥帮你看的,一个月2400,你就算不吃不喝一个月攒下8千块钱,你几辈子能在北京买个房子?”喝到后半段,话题终究还是回到了韩非的身上。
“草,我特么知道,还用你说了。”韩非不屑的说道:“我肯定是要去埃及的,我现在的问题是不知道怎么说服我爸妈。”
“说服他们干什么,他们还能拦着你不成,你多大了都,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啊!”盛毅文不解的说道:“想去就去呗,你现在也能挣钱养活自己了,到时候攒下来钱,回北京买套房子找个对象,那什么矛盾不都没了?”
“话是这么个话,我这不是想能那什么,和家里不闹那么僵嘛。”韩非叹了口气,有点羡慕他盛毅文不在乎家里人的态度。
“我跟你说,我刚从佳木斯出来的时候,我家里也不同意,但他们不同意没用,我大学毕业那会就决定了一定不在东北混。”盛毅文说道:“东北的经济形势在那,没什么发展,就算有发展我也赶不上!就我在东北,要么考公务员要么当老师,或者去银行当柜员,找人安排个国企工作什么的,每天就是上班下班死工资,太无聊了。我一定要出来混!”
“那你一开始不也是先去的大连吗?”韩非问道。
“对,大连。”盛毅文又开了箱酒,给自己和韩非都启开一瓶,说道:“当时我认为大连是东北最发达的城市,就先到的那,你和二哥不一起来看的我嘛,那时候你们俩一个在北京闯荡,一个在小乡村实现梦想。”
“你那时候说你毕业的时候就决定了这条道……”
“嗯,也是一步看一步,毕业那会儿我就是不想在哈尔滨呆,后来是不想在东北呆,现在是想有个自己的事业。”盛毅文拉回话题,说道:“我刚出来的时候我家里也不同意,现在看我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也就释然了。家里人就是想让咱们过得不那么累而已,但自己想过什么生活只有自己知道。不累不代表快乐,累也不代表心酸困苦。”
“你特么怎么也整二哥那套,行吧我知道你啥意思,我再琢磨琢磨。”韩非其实已经被说服了。
生活毕竟还是要自己过,生命的价值和意义总归也是要自己赋予,到底是为了满足其他人的期盼而过着自己不喜欢的生活,还是为了自己的想要的未来拼一把,可能是每个人都要思考的问题。
“二哥给你票了吗?”喝到最后,盛毅文问道:“他说这是他来北京后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场演出,上次救场那个不算。”
“草,当然给了。”韩非已经有点意识不清了,“特么肯定得去啊!”
“你说谭老三……”
“二哥肯定给了,他去不去就不知道了。”
两个人搂着猫睡着了,猫猫很贴心的没有在他们没睡着的时候跑掉,夜里仍旧是开始了疯狂的相互追逐。
这又是个“寂静”而平凡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