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锦对穿月的家庭并不了解,因此没有深究,又继续问道,“之后又怎样了?”
窦姨娘道,“就在前些日子,她又第五次送了银子过来,这次是一百二十两。她一个下人出身,哪能得来这些银子?我仔细一想,这丫头也实在狡猾,发誓时只说这钱若不是她的,愿五雷轰顶,全家暴毙而亡,可这钱到底是不是好路来的,却一个字不提。我顿感上当,便不愿意再掺和她的事儿了。到了我这个年纪,膝下又有两个女儿,在盛家有吃有喝,我何必去出这个头?万一被老爷知道,又要责骂我多事。我便坚决不肯收,还想着将她之前的那些钱都还给她,自此一刀两断,不再牵扯。”
盛南锦恍然大悟,难怪窦姨娘会来澄碧堂找穿月呢。
窦姨娘道,“不瞒大小姐说,趁着您不注意,我曾偷偷来过澄碧堂,把钱都还了穿月姑娘。”
果然是这样。
盛南锦道,“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当时除了穿月还见到其他人了没有?穿月又是怎么说的?”
窦姨娘有些诧异,不明白盛南锦怎么会对这些细枝末节感兴趣。
她想了想,“我是趁着您午睡时来的,当时院子里静悄悄,我当时除了穿月谁也没见到。穿月见我死活要把钱退给她,虽然不大高兴,但还是将银子收了。这钱款要当面算清,我还让她给我写了个字据,免得将来不认,说不清楚。”
说完,她从袖口里抽出了一张字条递了过来。
盛南锦接到手里扫了一眼,上面的的确确写了日期、银两数额和一个通红的手印。
她不认得穿月的字迹,不知道这字据是真是假。但看窦姨娘的态度,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她也没必要将这件事翻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