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姨娘微微一笑,“还是你聪慧,选了个好时间。”
两人顺顺利利来到后门,早就被邹姨娘收买了的婆子便心急火燎地打开了门,“姨娘怎么才来?快趁着没人出门好走。”
邹姨娘也不耽搁,牵着丫鬟的手出了门,头也不回地沿着后巷走去。
那婆子刚把门关上,身后便突然多出了几个身影,二话不说地将她按在了地上。婆子大惊失色,大声道,“是谁?怎么敢在盛家内宅动手?”
一个阴冷的声音从头顶飘了下来,“狗胆的东西,你也知道这是盛家?你拿了多少好处,刚刚又放走了谁?”
守门的婆子道,“谁也不是,就是家里一个婆子,出门采买去了……”
那阴冷的声音道,“是吗?这话你留着到窦姨娘的面前说吧。来啊,把她给我捆起来,嘴巴塞住,扔到柴房里等候发落。”
守门的婆子还要挣扎,却不知被谁当头敲了一棒子,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邹姨娘带着丫鬟顺利上了街,茫然地四下张望,“咱们往哪边走?”
她平日里住在内宅,出门有马车接送,哪里认得东南西北?
丫鬟扯了扯她的衣袖,“姨娘跟我往这边走。您脚步可得快点儿,万一被人发觉了追上来,那便糟糕!”
邹姨娘坚定地点了点头,“是,我们快走。”
句容县水路复杂,有乌篷船来往接送行人,最远可送至渡头。从那里换船,水路便更加发达,往金陵、苏州日日都有船来往,很是便利。
两人来到一处桥下,顺利坐上了小船。摇橹的是个六七十岁的黝黑老头,他提前收了丫鬟的定金等在这里,见客人上船,便摇橹划行,很快便驶出了一大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