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赌一把。
昨夜的赵泉早已等候许久,看到桃酥二人终于赶来过后,向她招了招手:“这里。”
桃酥抱拳:“赵师兄,听说师长找我姐弟二人有要事盘问?”
赵泉颔首,让开门口的道路:“王师等候许久,进去后不要紧张,昨夜发生了什么,你们又是怎么逃走的,只需要实话实说即可。”
桃酥轻声应到,回头看了眼华磊,示意他赶快装可怜,可别打乱了计划。
虽不知桃师姐心里盘算着什么,但如今的华磊已经对桃酥是唯命是从,赶忙将眼角搓红,跟在桃酥的后头便一起进了屋。
清院的武师王福,体型略胖,个头很高,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他一身黑袍,气质不俗,一枚八字胡打理的优雅不觉邋遢。
虽是杂役弟子,但尊师重道的礼貌还是得要做好,桃酥连忙跪在地下,抱拳唤道:“杂役弟子桃酥与外门弟子华磊见过师长。”
“嗯。”
王福睁眼,打量着二人:“昨夜发生了什么,细细道来。”
桃酥道:“回师长,昨夜我与这位华师弟一同下山,想要前往山脚的一间面馆,半山腰时看到下山的道路一地狼藉,当时夜色已深,我们凑近才发觉,这里死了不少人。
当时我吓坏了,华师弟也受惊,我们两想要回山腰禀报宗门时,一个男人握着刀堵在路口,质问我们的身份,我们回答他后,他便放了我们。
嘴上还嚷着什么,要杀光徐家,要报仇之类的话!”
“哦?”
王福见此女一字一句吐字清晰,说起话来也有条有理,却是一名杂役,好奇问道:“为何不让你身后的那名外门子弟回答?”
桃酥面露苦色:“回师长,昨夜那疯子过于骇人,我这小师弟,恐怕是……受到了惊吓,今日还未能缓过来。”
王福看向藏在桃酥身后的华磊,见对方确实一脸苍白,瑟瑟发抖,眼角也红肿,好似是哭过之后,无奈摆手。
“也罢。”
他继续问着桃酥:“你是否亲眼看见那行凶之人的样貌呢?是胖是瘦,是高是矮,声音如何,神态如何,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他有没有给你讲过自己为何要灭徐家满门,有何原因?”
桃酥回忆着昨晚,脸色也逐渐变得难看苍白起来,似乎是因为恐惧而变得有些难受。
王福见状,走到桃酥身旁,搀着她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缓声安慰道:“莫怕,孩子,只需要说出你知道的就好。”
“王师,那男人容貌平平,脸型略方,声音沙哑,身上多处剑孔刀伤,只是受了重伤……其余外形……哦!他身上有着很明显的杀气,手里握着一把银色大刀!只是靠近,就让我遍体生寒,实在可怕……”
王福皱眉:“只知这些?”
桃酥连连点头:“只知这些。”
这情报少的只在可怜,王福在房间内踱步,他受命调查昨夜徐家灭门之事,可唯一的两个目击者,一位被吓的话都不敢说,想来也是一问三不知的主。
另一位也只是与那人短暂接触,并不知道多少有用的信息,这可就难办了。
唉……
无从查起啊。
桃酥见王福苦恼,这才开口道:“王师,我虽不知昨夜的来龙去脉,但恐怕知道徐家为什么会招惹上这种可怕的修士。或许能作为线索……但也不知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王福大喜,连忙坐在太师椅上:“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