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看不知道你伤口恢复怎么样了呀。”
陈小满还是简直扒拉着县太爷的衣服。
“你一个丫头,怎么能扒拉别人的衣服。”
县太爷简直毫无威严了。
“我这几天一直看呀。”
陈小满皱了小眉头,还不高兴起来:“你昏迷的时候我都能看伤口,你醒了就不给看了,你太不乖了。”
“噗!”
县太爷恶狠狠看过去,只见张主簿脸憋得通红,还很刻意地转头看向别处。
孟老站出来,对王县令道:“小陈大夫还小,不用顾忌太多,她帮您解毒,是要好好看伤口的。”
就因为她太小了才要顾忌。
男子的身子跟孩子的全然不同。
若是让她心里产生了什么不好的疑问,那他罪过就大了。
想到这儿,他突然意识到什么,问她:“你这几天一直脱我的衣服?”
“你没穿衣服,不用脱。”
陈小满脆生生应道。
县太爷小心着措辞:“你有没有发觉,我与你不同?”
“当然不同呀,你受伤了,我很健康。”
县太爷眼皮一跳,就问她:“你没发现你个子比我矮,还比我瘦?”
陈小满很嫌弃地看着他:“你是已经出丁的男子,我是孩子,肯定不一样呀。”
县太爷心直跳。
这话听着就不对劲。
他好像让陈小满有了男女之别?
王县令有深深的愧疚感。
旁边的孟大夫心思通透,听着县太爷的话便明白他的意思。
孟大夫笑道:“县太爷不用担忧,大夫需要了解人体的构造,小陈大夫已经能把脉治病,必然对人的身体有所了解。”
陈小满点点头:“每个人的身体都不同。”
王县令浑身冒着虚汗:“你都了解人体了?”
“我每天晚上都要看呀,男人女人小孩老人。”
说到这儿,陈小满踮起脚尖轻轻帮县太爷摸着头,安慰道:“你不要害羞哦,我们是为了给你治病才看你的。”
王县令:“……”
到底谁该担心?
孟大夫倒是好奇:“你每晚都要给人诊治?”
“村里人病痛多,肯定是找小满大夫诊治的。”
郑大夫帮着解释。
想到陈小满的医术,孟大夫也理所当然地点了头。
“倒也是。”
有些人身上长各种东西,都要脱了衣服看的。
这也就说得通了。
陈小满关心地问王县令:“你有劲儿吗?”
“还行。”
陈小满不明白还行是有劲还是没劲。
她想了下,就要县太爷起身走动。
郑大夫赶忙道:“县太爷如今正是虚弱的时候,需要躺着静养。”
“他躺太久了,要走动一下,以免脏腑不通。”
孟大夫一愣:“这说法倒是头一次听说。”
陈小满就解释起来:“县太爷这些天一直没吃东西,脏腑都休息啦,要让他走一走,把脏腑叫醒干活嘛。”
孟大夫若有所思。
郑大夫却越想越觉得陈小满说得在理。
“我们自己躺久了,也是浑身僵硬,要动一动才好。”
大家虽然不能完全赞同,可想到陈小满的医术,也都不反对。
于是县太爷被人扶着下了地。
一起身,县太爷眼前一黑,身子都晃了晃。
好在旁边的人扶得稳,他定了会儿,才缓过来,在地上走了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