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抓我们县太爷和抓曹同知的是同一个人?”
陈小满反应过来。
李初元也不确定,只道:“去问问就知道了。”
刘书言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脸懵地问他们:“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有什么话是不能让他听到的吗。
刘先生眼神复杂地看向刘书言。
人和人的差距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陈小满把曹同知的事儿简单说了。
“曹同知也是个好官,被抓起来了。他又跟县太爷是同窗,是一个阵营,得罪的人可能也是一样?”
刘书言可算听明白了。
“只是我们的推测,先去找曹同知问问。”
李初元和陈小满一拍即合。
几人商量着往天牢去了。
运气很好,守门的还是上回放他们进去的狱卒。
瞧见陈小满他们过来,狱卒惊讶:“你们不是退婚了吗?怎么还来?”
刘书言:“?”
什么退婚?
谁要退婚?
刘先生下意识看向陈小满。
是不是这丫头说的什么话让狱卒记住了?
谁知李初元跳下马车,对狱卒行了礼,小声道:“差爷,我们上回忘了问他把村花的庚帖要回来了,不得已再跑一趟。”
刘先生:“?”
原来是李初元在胡扯?
狱卒震惊了:“纳妾还用得着庚帖?还是个村花?”
庚帖一般是大家小姐议亲用的。
上面是女子的生辰八字,一旦交出去,婚就定下来了。
纳妾的凑什么热闹。
“我们那边很讲究,村花以前算是高嫁,更庚帖是诚意。”
李初元脸一点不红。
狱卒见他如此肯定,只得嘀咕:“你们那边事儿还挺多。”
“越小的地方越注重规矩。”
李初元很赞同地应了句。
陈小满从马车上下来,跑到狱卒身边,往他手里塞了两块碎银子,笑得眉眼弯弯:“差爷,我们能进去看看吗?”
感受了下手里银子的重量。
不错。
管你们干嘛的,给够钱就成。
狱卒打开门,将几人带进牢房。
“曹仁,有人来看你了。”
陈小满他们再看到曹同知时,被吓了一跳。
此时的曹同知头发披散着,衣服上是斑驳的血迹。
他半躺在地上,眼底灰暗。
眼睛扫到几个孩子时,他眼中闪过一抹欣喜。
只是牢房灰暗,并未有人注意到。
“你们麻溜点。”
狱卒边开门边道。
刘先生感谢了他,带着自己的几个学生进去。
牢房里的血腥味让刘书言趴在地上干呕起来。
刘先生也有些恶心。
不过他还是尽量忍住。
李初元因为跟着晏铭上过战场,此时倒是很平静。
陈小满作为大夫,对血腥味已经习以为常。
她蹲在曹同知的面前,伸手去抓他的手腕。
“失血过多,身子虚弱。”
陈小满从布包里拿出一小竹筒水凑到曹同知嘴边。
曹同知看了眼凑到嘴边的杯子,小心问道:“不会是毒酒吧?”
说着,他还闻了两下。
眉头皱得更紧:“怎么没酒香?”
“因为是毒水呀,我怎么舍得拿酒给你放毒药呢。”
陈小满叹口气:“毒药也很贵,给你喝真费钱。”
刘先生:“小满,莫要胡说。”
陈小满应了声,收敛了情绪,又把竹筒凑到曹同知嘴边。
“是好东西,快喝吧,喝了你就有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