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旁边的宫尚角和宫远徵已经打算带着两个新娘离开,宫紫商扯了扯宫子羽,“我们也走吧。”
“啊,好。”宫子羽还是惧怕宫尚角的,虽然有了执刃的身份,但他心里还是自卑,没想着凑到宫尚角眼前碍眼,也就跟在宫尚角和宫远徵身后离开了女客院落。
宫紫商眼皮跳跳,但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好一路上都保持沉默。
上官浅走在宫尚角两兄弟身后,目光不自觉落在了宫远徵腰上的麂皮囊袋上,脑海中划过无锋的任务,随后又想到半月之蝇,她就看向了郑南衣。
郑南衣疑惑地看着她,上官浅对她摇头,心中却在思量着该什么时候为郑南衣解了那半月之蝇。
角宫和徵宫向来关系好,她们凑一起也不会让人生疑。
暮色渐沉,上官浅和郑南衣踏进角宫的时候只觉得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黑暗,幽寂,冷沉。
角宫就像是宫尚角的映照,明明阳光还未尽,角宫却好似早一步陷入了黑夜。
宫尚角余光捕捉到了上官浅眼中细微的压抑,想了想,解释道:“我喜欢清静,除非召唤,平日里下人都不会主动出现。日常清扫打理也都是趁我不在的时候。”
“不过你未来会成为角宫的女主人,若是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吩咐下人。”
宫尚角的话透露了两个意思,一是他在外行走时间多不常回角宫,二是他暂且认了上官浅作为角宫女主人的身份,她在角宫需要什么想必无人敢阻。
上官浅行礼,“多谢角公子。”
“不过我如今确有一事,希望角公子允许。”
宫尚角看着好说话,但上官浅却不能真当他好说话,“未来的女主人”可不是现在,现在的她不过是个随侍。
“哦?”宫尚角挑眉,黑沉的眼睛盯着她,“什么事?”
宫远徵皱起眉头,只觉得上官浅打蛇上棍,嘴角一撇转了头去,又看到郑南衣,更不耐烦了。
他本就还未开窍,只觉得多个人多个麻烦,但去女客院落的路上,宫尚角也给他大致解释了情况,所以郑南衣是一定要留在宫门的,两个金牌新娘,宫尚角很难跳过金牌选个玉牌,所以只能委屈一下宫远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