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早了,我也该睡了,金繁你走吧。”
金繁:……
“是。”
角宫。
上官浅双指并拢在腕上一划,红色的血液喷涌而出,落在一盆山茶花上。
山茶花贪婪地吸收着,根系不断壮大,红色的液体在根上、在枝丫上、在绿叶中、在花瓣中缓缓流淌,向下延伸,与根系中凝结成一颗瑰丽的红宝石。
空气中花香异常浓郁,半点血腥味都闻不到。
一盏茶后,面色苍白的上官浅用灵力抹去腕上的伤口,手腕光滑白皙,什么都看不出。
她将山茶花放在床边,随后唤婢女进来。
“好香啊。”婢女赞叹道,见床边的山茶花仿佛格外鲜艳夺目,不由得恭维起上官浅对花草的用心,“夫人对花草可真好,不过花放在床边总会染上些脏污,不如移去别处?”
上官浅摇头,“不用,这盆花我实在喜爱,就让它在这里吧。”
婢女点点头,“夫人,我帮您更衣吧。”
她掀开珠帘走了进来,这才发现上官浅苍白的面色,不由得急道:“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我去唤医师过来。”
“等等。”上官浅拦住了她,“我没什么事,只是……”
她微红着脸,“只是月事来了罢了。”
“原是这样。”婢女舒了口气,“今日奴婢去小厨房为夫人多添一份甜汤。”
上官浅笑着点点头,“多谢。”
“夫人也不必如此客气,服侍夫人是奴婢应该的,再说夫人身体好了,才能为角公子诞下健康的后代呢!”
上官浅面上犹带笑意,眼中却寸寸冷了下来,“你说的是。”
听闻上官浅身体不适,郑南衣和云为衫都来看了她。
郑南衣坐了会儿就走了,她算是发现了,只要她待在徵宫,就有理由拒绝和宫远徵与宫尚角一起用膳,虽然借口有时很粗糙,但他们都不会强求,所以郑南衣最近也是不怎么来角宫了,更喜欢窝在徵宫,除非上官浅和云为衫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