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相比于看姑娘听曲,百里东君还是喜欢喝酒。
司空长风站在易文君身边,倒像是他和易文君一起请百里东君似的,脸上的笑意洒脱不羁,“那走吧。”
百品阁。
易文君包了一个雅间,叫了酒和菜。
“听说你准备在碉楼小筑问酒道?”她倒了一小杯酒液,清透的液体与白玉酒盏相得益彰。
“是啊。”百里东君喝了一口百品阁独有的清酒,“之前就听过碉楼小筑秋露白为酒中佳品,我虽然没尝过,但也不认为我酿的酒比不上。”
“而且司空为了碉楼小筑中的秋露白连武器都压上了,我当然要为他出头!”
他昂着头,十分义气大声道。
要不是太过欲盖弥彰,司空长风特别想捂了百里东君的嘴,可他如今却只能装作听不见的聋子,闷头吃菜,不过耳尖却通红。
易文君却眉头微皱,“碉楼小筑的秋露白一月只出一日,一日只出两个时辰,这几个月的秋露白基本上都被李先生包圆……你们想拿的是碉楼小筑大厅悬挂的那壶?”
她语气微惊。
“是有什么不妥吗?”司空长风询问。
“那壶秋露白在碉楼小筑放了十二年,是西楚儒仙古尘所酿,太安帝将其放在碉楼小筑,好像说过有什么用处,当年李先生也曾出手想拿,但不知为何,却只是摸了一下酒瓶就走了,于是这酒就一直悬挂在那。”
易文君解释道。
“儒仙?!”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异口同声惊讶道,但惊讶的意味却不同。
“是啊。”易文君点头,“听说……还是一壶有桃花味的秋露白。”
“那我就更要赢了!”百里东君斗志昂扬。
“加油,我到时候会去旁观的。”易文君笑着举起酒盏与他相碰,“听闻碉楼小筑的酿酒师谢师还是儒仙古尘的崇拜者,一心想以酒道超过儒仙。”
“如果是东君的话,一定可以的。”
毕竟是儒仙古尘唯一的弟子——即使太安帝和镇西侯府再怎么遮掩,该知道的基本上都心照不宣。
所以当年她在乾东城偶然见过的那人,就是西楚儒仙啊。
易文君想着那本《琴中剑》,只觉得这个人情说不定要还在百里东君身上了。
也不知当年的匆匆一面,儒仙前辈是否就已经想着为百里东君留下点后路,哪怕只是广撒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