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么说,给你下毒也有他们的主意喽。”窦晗换了苹果磨牙。
“很大可能。”
宋墨眉眼平淡,仿佛什么事都再不能引起他剧烈的情绪波动,他甚至还带着笑意说:“舅舅的死,应该也是万皇后和庆王所为。”
因为对于他们来说,蒋梅荪才是敌人,因为他是坚定的保皇党,绝不可能投靠庆王,也坚决会站在太子那边——除非太子被废,庆王成为太子。
宋墨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浮于表面的笑意散去,但他的心的确很平静。
找到了仇人,什么都好说。
“所以你肯定不会接受庆王的拉拢。”窦晗下了定论。
“肯定不会啊。”宋墨牵起她的手放于唇边轻吻,“他们为达成目的不择手段,京城的百姓尚且如此,辽东的又怎会好过?若是让庆王登基,天下必乱。”
哪怕他对皇帝和太子也没什么好感,但他还是喜欢和窦晗一起生活在平稳安宁的王朝。
“等一切结束,我就辞官。”宋墨轻轻抚摸着窦晗的脸,温柔至极,“我们一起离开京城,去各处看看,周游各方。”
他自始至终都知道,窦晗不喜欢颐志堂四四方方的天,更是一有机会就往外跑。为了躲避皇宫里的麻烦事,她不得不装病,恐怕是要好一段时间待在这里了。
至于他自己,能为舅舅和母亲报完仇,也就心满意足了。
皇权,终究比他想象的还要冷酷。
“鉴于你目前信誉不错,那我就等着了!”窦晗扔了果核,擦干净手离开,“你先在这晾头发,我去给你端药。”
……
第二日,宋墨上朝时就装作不自然地自然样,让站在他附近的官员“不小心”看见他头上几缕白发,又惹得皇帝慰问一番,送了好些东西。
颐志堂内也传出窦晗得了风寒的消息,她还将英国公府的对牌又给了大伯母,不过颐志堂的还是攥在手里。
“总感觉有点不爽。”窦晗对旁边的芙蕖吐槽,“大房三房他们就不能找点事做自己养活自己吗?吃完兄弟软饭现在又来吃侄子的软饭。”
其实蒋大伯和蒋三叔也找了个小官当当,但就是谁都看不上这小官罢了。
菡萏这时走了进来,递过一个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