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中一道微弱的光亮闪烁，从远处慢悠悠飞到林寒面前。

光亮逐渐凝成一个虚弱的身影，化作林大山原本的面貌行礼道：“前辈。”

意识中的林寒微微点头：“我并非是夺舍你，而是你早已死去，我借了你的躯体行事。”

林大山从意识中看到自己身躯胸口是一个根本难以补救的伤口，垂首道：

“我知道的，前辈，我受了那么重的伤，没有活的可能。

若没有你，林家无法在青阳城立足，虎儿，小月他们也不会有今日的成就。

即便是前辈要用我这身躯亿万年，我也心甘情愿。

只是要让前辈失望了，看来我的身躯撑不了多久。”

林寒默然：“是啊，你还有19天时间。”

林大山猛地抬头，眼神中带有希冀：“前辈？”

林寒盘膝在意识空间坐下：

“你有19天时间可以出去和他们好好道个别，这19天我不会干涉你，只是到时间之后，即便是我也没法帮你，你会彻底消失。”

“足够了！我本就身死，能有此机会再与他们说上几句话已经无比庆幸，多谢前辈。”

“去吧。”

林寒闭目养神，不再言语。

林大山的意识所化的光亮逐渐放大，下一瞬，他见到了自己的儿子。

“虎儿...”

“爹，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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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虽然假装闭目，但这里只是意识空间，外面所发生的事情他仍旧看得清清楚楚，听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