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骁行现在已经能够肯定,他已经被北荣的兵马包围,如果再不想办法跑路,等对方彻底完成合围,他就成了瓮中之鳖,只能等死了。
沉思片刻,慕骁行终于下定决心。
“特么的,缺德就缺德,总比没命强,反正小爷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慕骁行调转马头来到一片树林之中,迅速将枯枝、落叶聚拢一堆,淋上一点火油,随即取出火折子点燃。
这种火折子是特制的,以红薯蔓浸水中泡浓,取出捶扁,再泡加棉花、芦苇缨子再捶,晒干,加硝、硫磺、松香,樟脑等,折成长扁筒或拧为绳,平时放在竹筒里,用时取出一晃即燃,使用十分方便。
此时已至初秋,半个月都没下雨,正是天干物燥的时候,草木遇火即燃,一阵风吹过,火星四散,更是加速了火势的蔓延。
慕骁行骑着马四处放火,很快火势大涨,形成了一片山火,已呈失控的趋势。
“该死的魏狗,居然敢放火,太卑鄙了,老子诅咒你祖宗十八代!”
北荣的将领见状,气得破口大骂,但也必须分出一部分兵力组织附近村民灭火,现在天气炎热干燥,如果放任火势继续蔓延,后果不敢想象,甚至有可能大火持续烧上一个月,将沿途的山林全部烧光。
火烧遍地,滚滚浓烟直冲天际,半空中的猎鹰害怕烟熏,盘旋几圈后落了下去,回到了主人的身边。
慕骁行见猎鹰消失,便不再放火,毕竟这种放火烧山的事情实在太过缺德,如果不是被逼无奈,他也不愿干这种缺德事。
没了空中猎鹰的监视,慕骁行终于可以从容突围,弃了马匹,施展轻功逃命,专挑马儿难行的山路逃走,免得被敌人凭马力追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