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珏本不是一个多好奇的人。听到泰媪这么说,他也只是笑道:“你就是爱故弄玄虚!”
泰媪笑而不语,拿出一盒丹药,“蔡贵妃的病症恐怕没那么简单。万一你应付不来,这和丹药还能支撑一阵……对了,我那傻徒弟高承启和他的傻儿子还在药铺苦苦支撑,你把这丹药分给他们一部分!”
崔珏不解,“既如此,你直接去给他就好了,何必再经我一手?”
泰媪苦笑,“我还不想看见我这位二徒弟,他对不起鉴阳城百姓,而我对不起他……”
崔珏看着泰媪,知道高家旧事和数万人的性命,依然是压在她心口的大石。
一时间,二人相对无言。
天亮之时,泰媪离开了。
崔珏一开门,就看见太医院的院正钟萧鼎等在门口。
他吓了一跳,赶忙施礼:“钟院正,敢问找我所谓何事?”
钟萧鼎语气谦逊:“崔大夫,今日贵妃娘娘的药已经全部服用完毕了。太医院需要再次会诊,调整娘娘的饮食,在开些新的药方。”
“自然,自然!”崔珏总觉得有几分不对——这件事虽然紧急,但是也得等他进宫看过贵妃的情况之后,才能更换食谱、药方。
钟萧鼎大清早堵在门口,怎么看都不像是着急要给贵妃诊病的样子。
在去往皇宫的路上,崔珏状似无意地把钟萧鼎一早找他的事情讲给刘勋和布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