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过了月余。
这段时日,再没有任何一个人来看崔珏。他只得耐得住寂寞,每日在房中用茶水练字,并且将泰媪之前交给他的几本医书反复研读。
好在活的够久,理解的能力也是比寻常人强的许多,通读下来,他便能倒背如流。
那日,崔珏仍在研读医书关于药性相生相克之法,大门突然打开。
他抬头一看,竟是许久不见的蔡贵妃。
他放下纸笔,起身行礼,“蔡贵妃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此时的蔡贵妃比之前看见的时候更加瘦削,脸颊凹陷,满脸倦容,似乎比之前喘喝症病发之时还要吓人。
崔珏看她身后的随扈只剩下乳嬷嬷!春桃姑娘并不在其中,也没有多问,只是铺上了脉枕,问道:“娘娘,我看你气色不佳,可否让草民为您诊脉?”
蔡贵妃一言不发,坐在桌旁,将手腕放在了脉枕上。
崔珏拿起一方绣帕,附在其手腕上,搭起二指为她仔细切脉。
半刻之后,他缓缓道:“贵妃娘娘,郁结于心,还有之前喘喝症迟迟不得妥善治疗,现在已经病入机理,不能再有痊愈之日了。”
蔡贵妃收回了手腕,脸上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本宫还在乎那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