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领导,咱这个取暖费……”老同志欲言又止,脸上带着小心翼翼的神情,眼神中透着谨慎和试探。他双手不停地搓着,显得有些紧张。
“每平方米十块,早就定好了,就是十块,谁说也不行。”不等老同志说完,萧战天便打断他的话,表情严肃得如同寒冬的冰霜,不容置疑。
“萧领导。十块就十块,咱不变,您看这样行不?”老同志依然陪着笑脸,那笑容里藏着几分紧张,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怎么样?”萧战天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审视着眼前的老同志。
“取暖费每平方米十块咱不变,咱不按建筑面积收,按使用面积收,怎么样?”老同志耐心地解释着自己的想法,眼睛紧紧地盯着萧战天的表情,心中忐忑不安,希望能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丝松动的迹象。
萧战天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办公室里安静得只剩下他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气氛有些紧张,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思考了片刻,然后说道:“按使用面积收也行,但十块就是十块。”
老同志心中一喜,脸上的皱纹瞬间舒展开来,连忙说道:“好嘞,萧领导,那就这么定了。”他的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仿佛完成了一项艰巨无比的任务,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满心欢喜地离开了办公室。
最终,按照这个方案执行,萧战天坚持了自己定好的价格,在众人面前保住了面子,而大家按使用面积交费,也确实少交了钱,双方各让一步,皆大欢喜。
在单位里,牛学兰、朱二安、慕子獒等人更是把萧战天奉为神明。牛学兰是个八面玲珑、善于阿谀奉承的人。他身材瘦小,却有着一双灵动的眼睛,总是能在第一时间敏锐地捕捉到萧战天的心思。每次看到萧战天,他都会迅速堆起满脸的笑容,然后恰到好处地献上赞美之词,那话语甜得能腻死人。
朱二安则是个身材魁梧、性格莽撞的盲目忠诚的行动派。他留着寸头,眼神中总是透露出一股狠劲。萧战天的每一个指示,无论对错,他都执行得无比坚决,哪怕是不合理的要求,他也毫不犹豫,冲锋在前。只要是萧战天交代的任务,他都会全力以赴,不计后果。
慕子獒则是个身材肥胖、表情丰富的人。他靠他那夸张的表情和动作来迎合萧战天,每次萧战天讲话,他都能表演得像个狂热的信徒,手舞足蹈,声嘶力竭。他的声音洪亮而尖锐,常常在会场上引起众人的侧目。
每当萧战天在台上讲话,这几个家伙总是在台下默契地配合着。萧战天讲到激昂之处,他们便用力点头,大声称是,“萧领导说得太对了,这简直是高瞻远瞩的决策!”声音响亮,仿佛要让整个会场都听到他们的拥护,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崇拜的神情。
萧战天提出不能怎么去做某事,他们便急忙摇头,装作深思熟虑后表示反对,“萧领导,这个想法我们还得再斟酌斟酌,不能这么草率。”但只要萧战天脸色一沉,他们又立马改口,“哎呀,萧领导,是我们目光短浅,您的想法才是英明无比。”他们的态度转变之快,让人忍俊不禁。
他们努力的听着,而有时又不停叹息,仿佛对所讲内容深有感触,“萧领导,您真是为我们操碎了心啊!”他们的表演夸张而滑稽,让整个会场的气氛变得诡异而又充满了阿谀奉承的味道。
他们极尽夸张之能事,把萧战天捧得飘飘然,让萧战天逐渐迷失在这虚假的奉承之中。在他们的带动下,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对萧战天唯命是从,溜须拍马之风盛行,单位内部的风气变得乌烟瘴气。
萧战天还把他的爪牙和打手调到单位,进一步稳固自己的势力。这些人个个都是蛮横无理、仗势欺人之辈。他们在单位里横行霸道,对同事们呼来喝去,稍有不顺心就恶语相向,甚至拳脚相加。
一时间,单位里人人自危,噤若寒蝉。原本相谈甚欢的两人,只要听到萧战天的咳嗽声,顿时吓得鸦雀无声,表情瞬间变得紧张,生怕稍有不慎就会惹祸上身。大家在工作中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得罪了萧战天或者他的亲信。
然而,这便是那令人无奈又无法逃避的官场之现实啊!那如鬼魅般萦绕心头、难以抗拒的权力诱惑,宛如无底深渊一般,使人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它就像是一种致命的毒药,侵蚀着人们的心灵,让他们渐渐迷失自我,忘却了最初踏入仕途时怀揣的那份赤诚之心,也遗忘了身为官员所应肩负的神圣职责与伟大使命。
在这片充满权谋争斗的领域里,许多人被欲望蒙蔽双眼,追逐着所谓的高位与权势。他们不择手段地攀爬权力阶梯,不惜牺牲他人利益甚至违背道德良知。曾经的理想信念在名利场中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贪婪与私欲。这些人早已将国家和人民抛诸脑后,心中唯有个人得失与荣辱。
可叹的是,当他们终于如愿以偿地登上权力巅峰之时,却发现自己已变得面目全非,再也找不回当初那个满怀激情、立志为民谋福祉的自己。回首往事,徒留满心悔恨,但为时已晚,人生之路已然偏离正轨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