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围墙内外释边界,家园亦筑心界墙(1 / 2)

创业因果道 无问斋主 3246 字 1个月前

“老师”这个称呼啊,现在民间用得可太泛滥了。无问僧的那些学生,以前还想叫他“师父”呢,觉得这样更亲近,不过被无问僧给拦下了。无问僧对“老师”这个词有他自己的理解,他说“老师”这词儿,最开始是孔子向老子请教那会儿的事儿,特指老子和孔子那种关系,比较松散,不是绑得死死的。而“师父”就不一样了,那关系紧密得很,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嘛。

其实啊,无问僧跟他那些学生之间的关系,既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老师”和学生,也不是“师父”和徒弟,而是一种挺奇怪、挺独特的师生关系。要想弄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咱们得先好好了解一下无问僧这个人。

无问僧在很多人眼中,犹如万花筒一般,在不同人的瞳孔中折射出各异的光彩。在朋友的眼里,他是那个略显小气、吝啬,偶尔孤寒,又爱较真的家伙;在同窗的记忆中,他则是聪明绝顶、啰嗦冗长,总爱炫耀技艺的学霸;客户们看他,才华横溢却自视甚高,固执己见;而在老板的视角下,他成了那个做事不闭环、时常丢三落四,甚至有些不听话的员工。那么,当无问僧凝视自己的内心深处,他又是如何自我评价的呢?

无问僧对贵州自驾游情有独钟,尤其是黔东南州,这并非仅仅因为那里的风景如画,而是因为他一到黔东南,心中便涌起一股莫名的自豪感。可别误会,这并非源于黔东南的相对贫困,而是那里的乡亲们普遍身材不高,无问僧置身其中,与侗族老乡谈笑风生,感觉自己仿佛瞬间变得高大威猛,童年时期那些因身材矮小而留下的阴影,在这一刻得到了彻底的释放与治愈。

说来话长,无问僧的自卑之源有四。首当其冲的便是他的身高,勉强跨过一米五的门槛,向着“差不多”一米六努力,却总是“差不多”而“差得远”。少年时的他,便以“差不多一米六”自居,即便是在广东,这样的身高也难逃“矮个子”的标签,更何况他那“差不多”的身高还藏着不少水分。

其二,是他的牙齿,地包天的形态颇为显眼,广东人戏称其为“西瓜刨”。童年时期,这个绰号成了无问僧耳边的魔咒,同学们将其编入童谣,“西瓜刨,刨呀刨呀刨...”,嘲笑声此起彼伏。这导致无问僧从小便是个打架高手,凡是唱这童谣的,他必定冲上去,拼个你死我活,医院缝针成了他小学时代的常客。

说到无问僧学生时代那第三个让他抬不起头的,嘿,就是他是个左撇子这事儿。同学们倒不觉得啥,可偏偏这习惯把老师也惹毛了。你瞧他写字,从右往左来,老师一看,那叫一个恼火!他那左手啊,没少挨老师的板子,但愣是改不过来。于是乎,上课时被老师当作“活教材”,一顿羞辱那是家常便饭。好在无问僧这小子打不过老师,不然啊,真担心他一时冲动,跟老师动起手来。不过,打不过归打不过,他可不是个吃素的。自个儿编了首歌谣,趁老师不在,溜到办公室外头,扯着嗓子就开唱,那内容嘛,自然是调侃老师的。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地挑衅老师吗,其结果嘛,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是又一场好戏上演咯!

让无问僧童年自卑的事情,还有更绝的呢,那就是他的眼盲——一种特殊的“脸盲症”。现在的无问僧,学生遍布天下,以至于在陌生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可能有路人突然喊他老师。而他,总是一脸茫然,对方是谁?全然不记得!即便对方费尽心思描述相遇的场景,甚至提及共餐的细节,他也无法唤起丝毫记忆。直到对方掏出手机,展示合照,他看到自己与对方的身影,才尴尬地笑问:“哎呀,真是对不住,请问您尊姓大名?”这样的尴尬场面,在他隐退之前,早已是屡见不鲜。

别以为这只是在他的学生中发生,他在公司上班也是如此,只要不是性别差异明显,他很容易就把人认错。年轻时如此,小时候更甚。同班同学,他能认出的寥寥无几,经常喊错名字,认错人,让人哭笑不得。比如,有次他和唱童谣调戏他的同学打了一架,第二天看到另一个同学跟他打招呼,他认错了人,以为人家是不服气昨天的事,冲上去又是一顿狂抽,这还怎么交朋友?

顽童时代的无问僧,对“脸盲症”这种先天性疾病一无所知,只以为是自己记忆力不好。这个观念源于他小时候的一次经历。他看到有人玩扑克,一眼就能记住所有牌的顺序,出于好奇,他也试了试,却发现总有几张记混。经过一番苦练,他终于能做到一眼记住整副牌的顺序,正得意洋洋时,再去观察那些玩牌的人,发现他们无论怎么洗牌,都能迅速记住牌序。这下,他回家苦练了一个多月,才勉强做到,但还得是自己洗牌才行。这让他深信自己的记忆力确实不如人。

遗憾的是,他那时并不知道,能如此记牌的人,要么是千术高手,要么是魔术师。毕竟,那时的无问僧还只是个山里的孩子,哪懂这些。于是,无问僧将自己记不住别人的脸和名字的问题,归咎于记忆力差,并认为大多数人的记忆力都比他强。

这些种种因素,对无问僧的小学时代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他小学读了五年,换了六个学校,这简直是个奇迹!凡此种种,导致无问僧在读大学之前,几乎没有朋友。除了自家亲人和书本,他身边孤零零的,内心也非常孤独。除了读书带来的无边幻想,他的童年,几乎一无所有。

往往,那些心底里藏着极端自卑的小家伙,总能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悄悄滋生出无边的自大来。无问僧早年就是这么个奇葩存在。直到年岁渐长,他才慢慢意识到,自己的记忆力竟然远超周围绝大多数人,智商和天赋之高,简直是难找对手,堪称妖孽。

记得有次,他头一回看见别人下围棋,还不知道那是个啥玩意儿,就被一阵哄笑给包围了。无问僧心里那个气啊,立马找来棋谱,就啃了两天。第三天,他就把那些笑话他的人挨个儿给赢了,那叫一个痛快!过了一个月,连那些围棋爱好者的师傅都败在了他手下,这可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他对啥学问都像是开了挂一样,一学就会。有次看别人弹乐器,就瞅了一眼,人家问他会不会,他谦虚地摇了摇头。对方好心教了他一会儿,他接过乐器一试,开始还生疏,可没多久,他就沉浸进去了,弹得那叫一个忘我。教他的那位,惊得下巴都快合不上了,压根不信这是头一回摸乐器的人,还以为是哪位高手在低调装菜鸟呢,差点儿没笑掉大牙。

你说这样的人,一旦发现自己天赋异禀,潜力无限,那膨胀起来得是啥样啊?李一杲想都不敢想。但陆静心里跟明镜似的,因为她曾在无问僧身边待过,他的那些传奇故事听得耳朵都生茧了。一个原本学医的,竟然能在个把月里学会编程,大半年就成了医疗设备编程界的扛把子,还能写出大神级的程序,赚得盆满钵满。这哪是“妖孽”能形容的,简直是逆天了!所以,陆静时常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这都是无问僧那耀眼的光芒给她投下的阴影啊。

无问僧这家伙,从少年到青年,再到中年、老年,性格看似变了不少,但他自己觉得,他一直都是那个他,没变过。他夫人最懂他,她说无问僧就是个极端乐观主义者,啥坏事到了他嘴里,都能变成好事。看到官员跳楼了,他乐呵呵地跟夫人说:“你看,我没当官,多幸运!不然现在可能也得跳楼了!”看到首富欠债被抓,他又美滋滋地跟夫人炫耀:“哇塞,我比他有钱多了!我比他多了两万多亿的身家呢!”别人跟他说经济不景气,他高兴得跟啥似的:“太好了!早该这样了,别整天想着捞钱,多倒闭几家企业,大家回家种地,享受生活去!”

有人问他,要是突然发现自己得了绝症,只剩三个月可活了,你猜他会咋想?他会得瑟地说:“三个月这么长?那我先把遗嘱搞定,跟老婆申请一下,这三个月我可得好好放肆一把,太棒了!”他这乐观啊,可不是自我安慰那种,他是真的觉得啥事儿都不算事儿。他自己学医的,哪能不清楚自己不是双向忧郁症?他是被这个社会从小到大,搓圆捏扁,锤炼得太狠了,结果就炼出了颗强大的心,成了那种很难被打倒、内心超级强大的人。他自己都称自己为“仙”,说自己是仙人了,自然就不会再去计较那些悲观、负面的东西了。而且,他还坚信,每个人都得经历一番苦难,才能最终醒悟过来,这大概就是他的人生哲理吧。

在无问僧门下的这一批七位门生中,他又对陆静抱有怎样的看法呢?在他看来,陆静无疑是最接近“仙”境界的学生。她虽然“知而不思”,但一旦有所“知”,便能迅速将所学串联起来,内化为一种本能,此后便不再刻意思考。然而,只要那些能触动她已成本能的第六感的事物出现,她便能敏锐地感知,并立即付诸行动。你若问她能否分析一二,她恐怕早已将原理忘得一干二净,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无问僧深知,陆静这种“知而不思”的状态,正是最接近“仙”的妙境。而创业团队中,投入总是最敏感的话题,无论是资金的投入,还是资源、人脉、精力、时间、感情的倾注,若最终一无所获,又有几人能承受得住?因此,无问僧才特意进行了一番深入浅出的讲解,务必让陆静彻底明白其中的道理,化为陆静的本能。

接下来,无问僧心中暗自思量,如何才能让陆静领悟更深一层的真谛呢?他叹了口气,心中颇为纠结。陆静对于逻辑思维的东西向来不感冒,要让她弄懂这些,会不会把她吓得小脑袋瓜子都转不过来了?无问僧左思右想,也拿不定主意,便站起身,一溜烟地往荔龙兰亭晃去,边走边吩咐陆静去准备些茶水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