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回头再说说李一杲两夫妻的事情。
前段时间,李一杲开了因果眼后,发现自己跟瞎子摸象似的,根本看不到自己的因果波动,甚至他低头看自己的心脏,也是看不到的。他琢磨着,镜子能照人,那能不能照出因果呢?可一想,因果这玩意儿无形无相,镜子也就只能反射光线,哪儿能照出这些无形无相的东西啊,试了试,果然如此,镜子里啥都看不到。所以,李一杲从来都没能用因果眼瞅见自己啥样。
以前他看赵不琼,那是两团波动,一团在大脑,一团在心脏,心脏那团还跟着心跳一起蹦跶。可现在赵不琼也开了因果眼,李一杲再一看,嘿,她心脏那团波动没了,就剩大脑那儿一团,既有波动、又有搏动的,波动起来跟超声波似的快,搏动就跟心跳似的慢。
有了赵不琼这么个活生生的例子,李一杲总算明白了“神识”是咋回事。就是自己大脑的因果波动,碰到别的东西,反射回来的感觉,跟雷达似的。
现在赵不琼也能用因果眼看李一杲了,两人一对比,发现个大事儿:修道的人只有一个因果波动团,不修道的都是俩,一个心脏一个大脑。
“原来如此!”李一杲乐了,“没对比还真不知道,我还以为大家都一样,俩团团的呢。”
“其实还是俩团团,”赵不琼也笑了,“只不过都挤大脑那儿了,你的还特别显眼。”
说着,赵不琼拿起纸笔,画了个大圈套小圈,小圈绕在大圈里转的图,指着说:“我看你大脑那因果波动团就这样,像俩星星绕着转,大的那个不太亮,小的那个特亮。”
李一杲闭眼,用因果眼再瞅赵不琼,确实也是两团波动在大脑那儿,不过俩团大小差不多,不仔细看还真分不出来。他也画了下来,跟赵不琼说了自己的发现。
赵不琼有点疑惑地问:“老公,这是男女差别,还是别的啥原因啊?”
李一杲也没辙,他没见过别的女修道者,男的就见过一个无问僧,可那无问僧一点因果波动都没有,是人是鬼都搞不清楚。他想了半天,突然眼睛一亮,想起了王禹翔:“有办法了!我找个理由约小师弟喝茶,一看便知!”
“为啥找他啊?”赵不琼不解地问。
李一杲就把最近的事儿说了一遍。自从开了因果眼,他编程技术那是突飞猛进,零u,爽得不行。之前还能找出王禹翔程序里的u,得意了好一阵子,结果没几天,王禹翔编程突然间也变厉害了,也是零u。李一杲琢磨着,除非王禹翔也开了因果眼,能内视代码的因果,否则哪儿能这么牛啊。约他喝茶一看,不就啥都清楚了嘛。
赵不琼也好奇了,问:“那视频通话能不能看见啊?”
“不行。”李一杲摇头,“我试过了,视频通话时因果眼不管用,你试试就知道了。”
“那视频通话咋就不能传因果波动呢?”赵不琼更疑惑了。
李一杲解释道:“因果波动具有无界性,只要有因果牵扯,根本没有不受空间距离的限制。可咱们的神识有限啊,可能还够不着那么远的地方。”
赵不琼虽然觉得李一杲的话在理,但她刚领悟了因果眼,心里那股子好奇劲儿正盛,于是就催着李一杲快给王禹翔打电话。李一杲拗不过媳妇儿,只好给王禹翔拨通了视频电话。电话刚一接通,李一杲就迫不及待地问:“小师弟,有没有时间出来吃个宵夜啊?”
王禹翔一听,愣住了,满脸疑惑地问:“大师兄,虽然现在才晚上十点半,我家到你家可是要四十分钟呢,十一点半吃宵夜,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李一杲有点尴尬地笑了笑,说:“这个嘛……其实是你师嫂想看看你脑袋瓜子有没有问题。”
王禹翔一听,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李一杲说:“我脑袋瓜子?大师兄,你是不是脑袋进水了,想让我帮你看看?”
李一杲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赵不琼在他身后,凑近屏幕盯着王禹翔看,结果啥也没看出来。她又闭上眼睛,用因果眼再看,还是啥都没有,空荡荡的。她睁开眼,凑在李一杲耳边小声说:“老公,真的什么都没感觉到。”
王禹翔看着李一杲和赵不琼两人那副古怪模样,愣愣地看了一会儿,突然恍然大悟,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指着李一杲笑骂道:“大师兄,是不是四师姐也开了因果眼了?看你们俩那得意样儿,是今天的事儿吧?有啥事儿,说来听听,本小师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赵不琼见被拆穿了,索性坦白,把两人互相观察因果波动的事儿告诉了王禹翔。王禹翔听完,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大师兄,四师姐,这不简单嘛,男女有别啊,你们平时都不看书的吗?”
说完,王禹翔又哈哈笑了一阵子,也不理愣住的李一杲和赵不琼,直接挂了视频电话。
李一杲被王禹翔嘲笑了一番,觉得脸上挂不住,他问赵不琼:“小师弟是不是太过分了?这么傲娇,都快赶上奥德彪了!哼哼,什么书,哪本书上说了?”
赵不琼心里一动,赶紧跑回房间,把无问僧给的小册子拿了出来,递给李一杲:“老公,会不会是这本小册子?”
李一杲接过小册子,两人坐在沙发上一页页仔细翻看。果然,在讲述男女练功路线的图中,他们发现了细微的不同。如果不把两边的图认真对比,根本就不会发现这些细微的差异,画男女头像的部分,是不一样的。看完之后,李一杲咬牙切齿地骂道:“唉,都是老头子写书不认真,也不写清楚,害得我们瞎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