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雾小心的将他的衬衣褪下,清瘦的上身依然勾勒着漂亮的肌肉纹理,充满着致命的荷尔蒙。
她拿着被魔药浸湿的棉纱,小心的,轻柔的擦过他的伤口。
纽特的手攥紧了床单,牙关咬得紧紧的,额角也沁出了细密的冷汗。
人在脆弱的时候,总是容易想起一些重要的人。
“从前,我就很喜欢神奇动物,因此受了很多伤,惹下很多麻烦,都是忒休斯替我上药,替我收拾烂摊子……”
纽特的声音断断续续,平淡却悲伤:“可是,他不在了,六十四年前就不在了。”
“他那天出门的时候带了一捧玫瑰说要给莉塔。”
“直到后来我看见他冰冷的躺在那里,我才知道,那天他们去伏击又在拉雪兹公墓演讲的格林德沃,为了去救一群良知未泯误入歧途的人。”
他闭上了眼睛,眼角一颗晶莹的泪珠滑落:“他说,他和莉塔会看着我娶到自己心爱的女孩,我以为他说的是真的。”
但最后,没有莉塔,也没有他……
桃雾握住了他的手,蹲在了他的床边,脸贴着他的脸颊:“纽特,我会陪着你,一直一直。”
负罪感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她隐瞒了纽特,她将格林德沃放了出来,确切的说是协助了他逃了出来,甚至利用了他的势力。
生活本就不是童话故事,隔着一条条鲜活无辜的人命,没有那么多的原谅。
斯卡曼德永远无法与格林德沃和解,邓布利多也永远不可能和格林德沃写下happy ending的结局。
没有什么能越过生命,越过那些无辜良善的灵魂。
她曾经厌恶那些手染无辜鲜血的黑巫师与狼人,魔法部制裁不了的,她亲自动手了结。
在声张正义的同时,却也藐视着生命。
这个世界的本质核心就是一场悲剧,剥去光鲜亮丽的糖纸伪装,就只剩下鲜血淋漓的现实。
在邓布利多上锁的抽屉里放满的旧照片,是他最后能给格林德沃的爱意。
而纽蒙迦德高塔上无数次的隔海眺望以及模仿哈利一次次的回信,也只是格林德沃能奢求到的最高限度的甜蜜了。
他们都知道,不可能回去了。
山鸟与鱼不同路,从此山水不相逢。
她握紧了纽特的手。
“我们一定会一直同路。”
“我们都选择了赫奇帕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