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多年的蓝色大火似乎再度燃烧到眼前,纽特手指颤了颤,他似乎看见挚友化作飞灰湮灭在蓝色火海中。
“很有意思,我年少时也曾跟着阿不思参加过格林德沃的集会,他很擅长蛊惑人心,连阿不思那个老东西,都曾忠心跟随他,能说服他帮你做事,你很厉害。”阿不福思倒了一杯威士忌给她,“来点?”
桃雾摆了摆手,推开酒杯:“我不爱喝这种,我需要一群绝对忠心的下属,驯服他们的首脑是最简单的方式。”
“这确实是最快的方式。”阿不福思转身凝视着身后的那幅画像,那是整个酒吧里最干净的东西了,“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也为了以后不再会有安娜和乌斯这样的默然者。”
桃雾看向纽特,他伸出手温柔的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额际:“我说过,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莉塔和忒休斯也一样。”
莉塔和忒休斯也一样?
她茫然的望向纽特,他似乎知道她在疑惑什么,笑了笑:“以后你就会明白。”
记下了,以后回到过去肯定会认识他们,而且即使死在格林德沃手中,仍然会支持她所做的这个决定。
那是怎样的情谊呢?
奎妮敲了敲桌面,温柔的神色变得凝重:“虽然露娜上次将琼斯基地彻底毁掉,争取到了一段生存时间,但情况依然糟糕,纽约很多门钥匙传送地都有布控,我和雅各布怀疑有人向政府出卖了我们的世界。”
“魔法部有内鬼。”
“能让魔法部查出谁是内鬼吗?”哈利提出了建议。
奎妮耸了耸肩:“恐怕不行,甜心,我的姐姐曾经担任过魔法国会的会长,我和她说了这件事情,她向现任会长委婉提出后,那位会长认为是她疑心病过重,他认为麻瓜的行为,是因为少数人违反了保密法导致的,他不相信会有叛徒。”
“所以,露娜的办法,是最后唯一的生存之路,但两边都不会允许做这样的事情,他们会怀疑我们想建立新的国度和秩序。”
房间里煤油灯的烛火一晃一晃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唱片机里换了一首浑厚雄壮的大提琴曲,厚重的木窗将风雪的呼啸声都隔绝在外。
“我要做的事情,是极度危险的。”桃雾用勺子轻轻敲击着杯沿:“所以,各位确定要上我的贼船吗?现在跑还来得及。”
西克莉亚将杯子里的白开水泼在布满泥灰的地面上,给空杯中倒满了果汁:“我不跑,你就算把我踹下船,我都会扒在你的船底下,别想赶我走!”
她对着桃雾遥遥举杯,然后又倒了一杯威士忌递给哈利:“我觉得哈利,应该和我一样的想法。”
哈利倚在吧台边沿,伸出右手接住了西克莉亚递来的玻璃杯,左手指甲在厚厚的杯壁上弹了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他低垂着头,看着酒杯中轻微摇晃的透明液体,额前略长的黑色碎发挡住了眼瞳中的笑意,他的嗓音带着少年人都有的清冽。
“那是当然。”
他从有求必应屋的那个晚上开始,就是她矢志不渝的追随者。
“我说过的,会一直站在你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