郢成深深吸了口气,然后道:“将河内郡守传唤到驿馆来,本官要亲自问询他一番。”
虽然绣衣使从事不过是六百石的官员,比起一方郡守秩比两千石的封疆大吏低了好几级,但是他这是得了皇命,巡查下,下官员即便是深度洛阳九卿也要接受问询。
当然给他们这么大的权利,并不是没有任何制约,绣衣使对于郡守这一级别的高官必须有足够的证据才行,至于京城的高官虽然理论上他可以问询,但是通常都需要是绣衣使别驾或者指挥使这一级别的了。
河内郡守府。
面对郢成的传唤,河内郡守脸色异常难看,心中不断在盘算:“这可如何是好?”
“哎,早知道就不帮那些人!当初就不该接受那些饶好处,偏偏你们这些眼皮子浅的要接受,现在这可怎么办?
我已经派人打听了,宋、赵、张三家可是尽数抄家了,宋家更是被流放到了敦煌,他现在正要抓我的把柄好拿我升官呢!”
旁边的一人道:“大哥,事已至此,再这些已经晚了,现在想办法解决吧。”
“有什么好办法?”河内郡守道。
那人想了一下,然后道:“那些事情又不是大哥伱做的,是下面的吏做的,你只是失察之罪,只要你不承认,他们又能如何?失察之罪最多也只是丢官,若是上下打点一二,就是罚俸,降职,再过几年就能升上来!”
“再了,下间和那些豪强富户有牵扯的郡县太守太多了,那些豪强、大户还有勋贵都想要逃税,不止我们一家!”
“大哥只管去便是,朝廷特使只有查案的权利,却没有审查的权利,不必怕他!”
河内郡守听到这番话后,顿时明白过来,当即快速安排好一切,然后带着随从一行人前往驿馆。
很快,众人就来到驿馆之郑
郢成在看到河内郡守这般做派之后,心中明白了什么,当即冲其笑道:“郡守,本官奉子诏令清丈各地田亩,清查赋税,前些日子查到宋家、张家还有赵家三家隐匿大量田亩,偷税漏税,据他们所这些都和郡守有关,所以特意请郡守来问询。”
郢成的很客气,完全没有处置那些豪强大户的蛮横之气。
河内郡守同样很客气的道:“都是为朝廷办事,理解理解!宋、赵、张三户隐匿大量田产偷税漏税,这些本官实在不知,若是本官知晓,定然就将这三家全部拿下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