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梅听完,对着李守徳又踢又打,骂他缺心眼儿。
然而不管王秀梅怎样闹腾,他们眼前的尸体还是在那儿撅着屁股一心想要爬起来。
王秀梅看了一眼尸体,问道:
“现在怎么办吧?”
李守徳摸着后脑勺说:
“你让我想一想!”
其实李守徳根本没什么好想的,这些个套路李一水很少教他,那本手札他也不过是悄悄翻过几次,再加上李守徳记性不好,所以他脑子里除了再封一次七穴外,并没有其他办法。
李守徳从地上捡起那个小匣子,跟王秀梅说这里面装的是辰砂,等会儿他就想办法再封一次七穴看看。
王秀梅什么都不懂,也只好选择再相信李守徳一回。
两人商量了一会儿,就朝尸体围了过去,这个时候外面下起了大雨,天色也稍微亮堂了一些。
李守徳走过去冲着尸体踹了一脚,那尸体应声倒地,王秀梅捡起之前那根木头,用力将尸体抵在地上。
尸体露出了胸膛,李守徳便从匣子里扣出一坨辰砂,然后将手伸向尸体。
谁知道尸体的手虽然被打断了,可是他的筋肉还连着,正当两人把注意力都放在尸体胸口的时候,那尸体的手却摸向王秀梅的脚踝,然后紧紧地抓住了她。
李守徳看见王秀梅被抓住了,可是他也知道此时的尸体是很难伤到王秀梅的,于是他也没理会王秀梅的尖叫,而是继续用辰砂封堵尸体的穴道。
很快,李守徳就把七穴重新封印了一遍,可他松了口气的同时,竟然发现那尸体还在动弹,身旁的王秀梅也依然大叫不停。
李守徳不敢耽搁,赶紧跑过去帮助王秀梅,谁知道一番手忙脚乱之后,王秀梅倒是逃脱出来,可是李守徳又被尸体给抓住了。
那尸体拉扯着李守徳的两只裤腿就要往上爬,李守徳挣脱不开,可又不敢倒下去,于是只好一边躲闪一边任由尸体往上爬。
这时王秀梅又打算去帮李守徳,被李守徳看见了大喊:
“别过来,别过来了!”
王秀梅闻言只好作罢。
突然,在一旁闷声吃草、半天没发声的老水牛“哞”地喊了一嗓子,王秀梅一听便冒出来一个主意。
她跑过去把老水牛牵过来,然后引去尸体旁边,李守徳见状赶紧挪向老水牛,将牛头伸进他和尸体的肚子之间,打算让水牛把他和尸体给隔开。
这招果然奏效,那尸体可能见水牛也是活物,跟李守徳僵持片刻后便松开了他,然后伸手抓向了老水牛。
李守徳趁机赶紧溜到一旁,顺手将王秀梅拉到堂屋一角,然后旁观老水牛和尸体互相较劲。
虽然尸体力气奇大,可到底是斗不过水牛,再加上他的双手已经被李守徳打断,没几个回合,尸体就被水牛拱翻在地。
这一次,李守徳再也不敢托大,他知道自己是奈何不了这个尸体的,他把老水牛牵了回来,然后找了几根绳子树藤,和王秀梅一块儿胡乱将尸体给绑了。
他俩不敢近前,拿着绳子和树藤也只是随便绕了几圈,虽然不能说完全将尸体绑住了,但至少也限制了他的一些行动。
此时天差不多快黑了,外面的雨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两人不敢离开,就随便吃了几口干粮,然后守着尸体干坐了一宿。
第二天天还没亮,不小心睡过去的李守徳就被老水牛给叫醒了,临晨的山里比晚上要冷,李守徳看了一眼尸体,见尸体还躺在地上,便捡了几块木头来生火。
有了温度,两人紧张的心也放松了一些,王秀梅起身做饭,李守徳给老水牛抱来一些干草,吃过食物之后,两人又围着尸体犯起了难。
外面的雨在半夜就停了,此时的天边也泛起鱼肚白,清冷的空气从缝隙里吹进来,让人格外清醒。
“现在怎么办?尸体还送吗?”王秀梅将两只手拢在衣袖里,看着李守徳问道。
“送!”李守徳非常坚决地答道。
于是两人用绳子将尸体拖上牛车,又将尸体缠了个七八圈,然后套上老水牛,继续赶路。
外婆说当时也挺奇怪的,他们本来还忐忑不安地商量该怎么跟主家答复,谁知道上路之后没多久,那尸体居然自己就安静了下来。
随后外公又检查了一遍,发现那尸体除了几处骨折之外,再没有其他异常。
外公和外婆把尸体收拾了一下,当天下午,两人就带着尸体回到了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