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的用法不止“点穴”一种,还有符经!这是黄悦翎和祖姑婆教我的,而我学了之后一直还没有实践过。
我现在坐在车内,腐尸就在一窗之隔的外面,而且它们隔着玻璃伤不到我,还有比这更理想的实践机会吗?!
想到这里,我赶紧拿过几张张符纸,然后用手指沾了点儿辰砂就在每张符纸上画了一道安魂符。
随后我用祖姑婆教我的方法,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将符纸夹在两指之间,然后左手握住右手手腕,将双手伸向腐尸的方向,祖姑婆说这叫“祭符势”。
摆好姿势之后,我便闭上眼睛,开始诵念祖姑婆教我的符经。
这些符经我无法用文字表述出来,都是“噫啊呜”之类的,有点像梵语,但是发音又没有梵语那样清晰。
念完第一遍符经,我睁眼看了一下,窗外的腐尸并没有任何反应,于是我又开始念第二遍。
关于念符经的次数,祖姑婆说并没有具体的规定,她只是说当符经起作用的时候我自然就会知道,至于我会怎样知道,她没有告诉我。
第二天符经念完,我又睁眼看了一下,腐尸依旧在扒拉着车窗,看不出其他变化。
我赶紧闭上眼睛,又连着念了两遍符经,两遍符经念完,我就感觉自己的周边突然安静了下来,然后四周的空气也像是突然变干净了,可是我明明又能清楚的听见邱妍在我耳边的催促声,也能清楚的闻见汽车里散发出来的那股味道,就是身边明明没有变化,可是我又感觉到产生了很大的变化。
我知道这一定是符经起作用了,于是就像睁眼看看。
可当我刚睁开眼睛,就感觉眼前瞬间一片黑暗,这种黑暗跟我之前闭着眼睛的那种黑暗不同,是那种什么光线都看不到的黑暗,但是这阵黑暗很快就消失了,我马上看见眼前逐渐瘫软下去的腐尸和腐尸留在车窗上的污垢。
我几乎肯定是符经让腐尸产生了变化,于是我打开车门,将手上的符纸贴在每个腐尸的脑门上,这些腐尸被贴上符文之后,就像被烫到了一样,剧烈地挣扎了几下之后,就彻底不再动弹了。
我看了看脚下的腐尸,又看了看公路两边高耸的山坡,对邱妍说道:“咱们不能耽搁,天很快就黑了,而且我敢肯定陈方圆这老小子就在附近看着我们。”
邱妍从车后厢拿了几件衣服把车窗擦了擦,随后就四处寻找着石块和树枝。
我们将这些树枝和石块垫在轮胎底下,废了老半天才把车子倒出来,出来之后,我对邱妍问道:“还要进去吗?刚开始就给了咱们这么一个难关,我估计再往前会更难!”
邱妍露出一副跟刚才截然不同的坚毅表情,双眼狠狠的盯着前方,说道:“当然要进去,我倒要看看这老小子倒地有多狠!”
我无奈地笑了笑,“老小子”这个词是我和龙全一直挂在嘴边的对陈方圆的称呼,邱妍虽然被骗得这么惨,可是她还从没对陈方圆恶语相向过,这次看来她是真动了狠劲儿。
得到邱妍的指示,我便松了手刹,一脚油门,车子便缓缓向前开去。
随着我们进入越来越深,这山里的林木也越来越密,车轮下的路也越来越颠簸,我一边小心的架势着车子,一边回想着之前的那一幕。
放倒腐尸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先前的那一阵黑暗一直让我耿耿于怀,虽然只是一瞬间,可是我觉得那阵黑暗很熟悉,那种感觉就像是我在鄱阳湖底遇见的一样。
我想不通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那是在我念完符经之后发生的,难不成这就是符经起作用了的表现?可是黑暗出现之前的那个感觉呢?难道这两种现象都是符经起作用了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