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带走?!”这是一个既让我感到激动但是又让我有些担心的主意,我一时不知所措。
“对啊,这是黄歇的东西,本就属于你们黄家,你现在是赶尸匠的接班人,剑都已经到你手里了,这个铃铛理应属于你!”邱妍高兴地怂恿道,似乎这件事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一样。
我仔细想了想邱妍的话,如果黄家一直平安无事,那么这个铃铛就会一直流传下来,最终就算不到我手里,也会在跟我同辈的其他黄家人手里,现在我既继承了辰州符书,又有黄家的族谱,再加上陈方圆给我的剑,似乎一切都在朝着我聚拢过来,只不过那柄剑和这个铃铛费了一些周折罢了。
再有,我听到的那个铃铛声,不就是这个铃铛声把我引过来的吗?说不定,这个铃铛声就是指引我拿到这个铃铛呢!
想到这里,我将手伸向铃铛,当我的手指触摸到铃铛表面时,我感到一阵冰凉,而当我拿起铃铛使得铃铛发出声响时,这阵声音在我脑海里犹如圣音一般,我似乎立马清醒过来了一样。
“呃,这个声音你应该听见了吧?”
“呵呵,我又不是聋子,当然听到了!”
拿了铃铛,我们便走向第三扇石门,推开一看,发现门后只是一条通道,通道并不长,我们只走了不到五十米就看见亮光了。
我们走到通道的尽头,发现洞口被一些低矮的灌木乔木给遮挡住,而洞外则是另一片山林。
“子木,这儿可能就是进出石室的通道,说不定咱们可以从这里走出去!”邱妍道。
“可是经过了这么多年,就算当年有路,现在也长满了杂草树木,咱们不见得还找得到啊。”
“子木,咱们试一试吧,或许在路上咱们还能找到一些线索,就算找不到,咱们还可以返回来,反正咱们又不赶时间。”
我一想也对,这几个石室看上去没那么阴森,朱安世的尸首又根本不在这里,我们完全可以把东西收拾来这里,然后试着从这里找出去,即使找不出去,我们大不了原路返回罢了!
说干就干,我和邱妍商量了几句,便往回走去,谁知道我们走近最后一道石门时,竟然发现门上刻着一个兽首人身像,这个兽首人身像张牙舞爪的,一支手拿个铃铛,一支手拿支幡帛,跟我在黄家祖坟里看见的那个雕像一模一样。
邱妍走近石门,在兽首人身像上摸了摸,然后转过身来,忧心忡忡地问道:“子木,似乎不管咱们查到哪里,都能看见蚩尤的雕像,你说,会不会我家的诅咒真的是因为蚩尤而起呢?”
我没有直接回答邱妍,而是反问道:“蚩尤?你说这是蚩尤?可是跟咱们在湘西看见的不一样啊!”
“子木,蚩尤统领九黎,几千年流传下来,他真实的样子早就失传了,现在的各个民族不过是从各自的传说中描绘出他的样子,所以各个民族中蚩尤的样子都有些不同,可是万变不离其宗,不管人们怎样描绘,蚩尤都是兽首人身,你回忆一下,看看咱们在湘西、在凤舞寨还有这里看见的雕像是不是表面不一可是神韵都很相似呢!”
我照着邱妍的话做了,在脑子里回现出各个场景中的蚩尤,发现果然如邱妍所说,这些雕像虽然姿势不同、大小不同、甚至有些还多出两只手,可唯一不变的就是那副龇牙咧嘴、凶神恶煞的样子。
“如果它是蚩尤的话,那黄家祖坟里供奉的那尊雕像岂不是也是蚩尤?”
“那有什么奇怪的,土家族也是九黎之一,把蚩尤当作祖先不是很正常吗?”
“邱妍,黄家人把蚩尤当作祖先当然正常,可是蚩尤手里拿着铃铛就不正常了!”
邱妍听完当场愣住了,“对啊,蚩尤为什么拿着铃铛呢?难道这个铃铛是来自蚩尤?”
我把铃铛拿出来放在眼前,情不自禁地把那句传说念了出来:“蚩尤黄帝大战涿鹿,蚩尤战败,心念站亡士卒,令大将带士卒尸体归乡,大将手持铜铃,咒音随鼓点而下,尸起而成列,随大将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