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云遮庇,北风萧瑟。
初升的旭日透不过云层,只淡淡照亮。
荆山县城,一片初冬的清晨景象。
“叩叩叩!”
“柱儿,到时候了。”
背后背篓放着柴刀的大婶,敲着柴房的门,冲着里面轻喊。
“诶!”
柴房里的少年,听到动静后当即应声,从裹着睡觉的干草堆里钻出。
一边将单衣外面沾上的杂草拍打下来,一边已将边上同样放着柴刀的背篓背上。
而后片刻不曾耽误地推开了柴房的门。
“呼~”
清冽的北风透骨刺寒,穿袄都冷。
一身单衣,御寒全靠塞在衣服里干稻草的少年,刚刚出来院子里便在颤抖。
本就大病初愈模样的清瘦小脸上,更是看得见的从无血色的白,变成了微微发青。
站在门外的大婶,看着这和自家孩子差不多大的小少年这般模样,关切地问道:
“柱儿啊,能行不,不行再养两天再去砍柴?”
小少年赶紧摇头,迅速把柴房的门关上,主动轻声轻脚地往后门走,生怕被阻拦一般:
“没事儿刘婶,我能干活,可以给杨老爷砍柴了!”
刘婶看着被背篓挡住大半身躯的少年,一边跟上,一边禁不住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