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消息,彻底让品信的股市跌到了底。
同一时间,品信其他几位股东联系到了许知恩,不过她一个电话没接。
因为,她看见了周聿。
就在刺绣大楼外的路边,那辆宾利车旁站了个人。
许知恩还以为,她是有些日子没看见他所以出现了幻觉。
直到她走过去,宾利的双闪晃到了她的眼睛,她才确认他真的回来了。
“你不是明天上午的飞机?”
周聿一身黑,与她的一身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雪花落在他的肩上,铺了一层。
下一秒,他走上前,扣着许知恩的腰将人带进怀里。
“为什么不等我回来?”
许知恩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不是不放心,是担心她应付不来。
她失笑,竟也回抱住周聿,“你已经帮我很多了。何况商战而已,又不是打打杀杀。”
她撤除品信的股份、加上傅峥敢来刺绣协会偷绣品,这两件事加在一起,足以让傅峥再也无法在刺绣界里自称傅总。
他也没有本钱再折腾了,除非把品信卖了,去给别人打工。
周聿替她清理了下头上的雪,带着人上了车。
车里暖烘烘的。
他说:“你撤股,他也没钱给你了。”
许知恩看着窗外雪花飘落的痕迹,有些走神,“如果他不想吃官司,就要把他的股份转给我抵消。”
这样一来,品信就成了许知恩的。
傅峥能愿意吗?
“累不累?看你喝了不少酒,给你做点夜宵?”周聿眼里全都是他。
许知恩眨眨眼,“你监视我啊?”
“你身上有酒气。”周聿道。
“哦。”许知恩想了想,“去你家?”
“好。”
-
到了周聿家里,许知恩的确累了,没给他打下手,而是坐在沙发里跟许知问开视频。
“姐,傅峥那么心高气傲,估计他宁可去死,都不会把股份转让给你。”
周聿恰好端着粥放在桌上。
沙发中的女人轻轻一笑,“那就让他去死。”
-
警局。
“我要见许知恩!她不来,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傅峥在警局里大吼大叫。
而此时,傅家母女俩,也找到了周聿的别墅区外,在那里像个泼妇一样骂街,喊着让这对奸夫淫妇出来。
至于这边的许知恩却不紧不慢的喝着粥,吃着周聿特意给她做的菜。
周聿察觉到,“你想说什么?”
许知恩搅动着勺子的动作放慢,“你会不会觉得我太狠?”
他靠着座椅,眉眼泛着薄情,“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如果出了事,我来帮你善后。”
一如他当初约她碰面时保证的那样。
属于周聿的袒护,似乎从未变过。
话落,许知恩直接放下勺子,起身去穿大衣,“你在这里等我,哪里都不要去。”
周聿没回头,“忙完了还回来吗?”
“回。”
他道:“有事随时打电话,我都在。”
既然她不想让他插手,那他绝不会擅自干预她的私事。
他会给予许知恩最大程度的尊重。
“周聿。”
这次他回了头。
两人隔的不远。
随后他便看见许知恩笑了一下,“几天不见,我发现……”
“我好像有点想你。”
周聿的手,倏地收紧。
于是,房门被关上,也隔绝了外面大雪落地的声音。
-
别墅区外。
周聿的司机被许知恩借了来,库里南刚开出去就被逼停。
傅母指着车子:“许知恩你这个贱人!是你害我儿子的是不是?这个节骨眼你居然要撤股,你安的什么心!”
车窗缓缓摇下。
女人的目光落在傅母身上,“安的让你们一家身败名裂的心,安的品信最终会落在我名下的心。”
“你……”傅母还要骂。
好在傅岑还有点理智,她凑近车窗,“我让我哥给你道歉!你原谅他好不好?”
她并不是多心疼她哥,只不过一想到万一没了品信,那她就不能做个富家大小姐了!
许知恩收回视线,声音平静,“不必。”
“也许到了这种时候你们才能清楚,这些年到底是谁给的你们荣华富贵。”
车窗慢慢向上合动,女人的声音最后一次飘出来——
“所以我不需要道歉,我只要你们跟我一样,流落街头就好。”
司机问:“许小姐,是去警局吗?”
“嗯。”
去警局见见傅峥,顺便……
敲碎他自以为是的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