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
“快坐。”许知恩说。
冯音把担心女儿的心情压下,坐到床边问许知恩:“今天你没吓着吧?”
“没有。”许知恩失笑:“我不至于被这点事吓着,就是担心你女儿,被我连累了,真对不起。”
冯音摆摆手,“人各有命。遇到了华丛韵那种心理变态的,谁也没办法。谁家正常人能吵着吵着对一个无辜的孩子下手?华丛韵保准有病。”
她从前在国外从事国家的侦查工作,什么疯子变态都见过,早就看开了。
提起这个,许知恩摸了摸眼皮,“我总觉得华丛韵还能被放出来。”
冯音目光微动,“你放心,即便出来了,我也能有办法治她。”
“你有之前刺绣时候的照片或者视频吗?”
许知恩疑惑,“怎么了?”
“观摩观摩呀。”
许知恩也没吝啬,翻找了几个出来,冯音保存到手机里。
之后她又拍了一下那张婴儿床的位置。
“你不要担心。华丛韵不会有好下场的。”冯音轻声说了句。
许知恩看着冯音,联想到之前华丛韵说的。
难道她们被互换了身份?
冷静下来的冯音敏感度极强,“你是不是在想华丛韵说的那些话?”
许知恩一愣,有点惊讶她能猜到,“嗯。”
冯音顿了顿,“我的确不是我父母亲生的,我也是才知道。华丛韵是我父母的亲生女儿。前些天接触了一下,我发现她这个人太极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有前车之鉴,所以我压根不信她说的话。”
“你信我姐就对了。她那人阴险无比。”许知问接了句。
许知恩皱眉:“问问。”
在外人面前少说别人坏话。
罢了,许知恩笑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你们两个的神韵,有时候特别像。”
她的语气很平静,却让另外两人同时心头一跳。
他们在意的都是怕许知恩猜到什么胡思乱想,影响养胎。
“你现在安心养胎才是最要紧的事。”
安心养胎?
许知恩轻叹了口气。
只要现在华丛韵不作妖,她或许还能安心。
-
而冯音作为受害者的母亲,在七天后的时候去了警局一趟。
没想到周聿也在。
冯音打了声招呼,随后坐下。
结果就听副局说:“有个情况不太妙。华丛韵的私人代理律师,出示了一份遗传精神病检测报告。”
之前被取保候审的时候,华丛韵偶尔跟冯家夫妻聊天时,偶然听冯军彦提起过一句,说他的老家在哪里。
被关进去的华丛韵绞尽脑汁的自救,她想着,如果自己能确诊精神病,就不会受到刑法。
原本她让律师去找到冯军彦在农村的亲生父母,哪怕买通那些乡下人也好,谁承想冯军彦的已经过世了十几年的亲生母亲,竟真的有精神病史。
有检查报告证明,警局其实完全可以压下这份报告,但意外的是华丛韵让她的代理律师把事情闹大了。
警局不得不重视,这才把周聿与冯音都请到警局来。
一旦确定了华丛韵的精神病史,那她之前的所作所为,都很可能不做数,顶多送到精神病医院。
事情闹大了,海市那边的高层都介入了。
周聿听懂了。
他按了按眉心,华丛韵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周聿缓缓闭上眼睛。
既然如此……
那就干脆让她就死在里面。
旁边的冯音察觉到了周聿眼中,方才极力压下去的一抹杀意。
如果许知恩真的是她的姐姐,她不可能让他们贪上杀人的罪名。
冯音打开包包,向副局出示了一张工作证明。
副局看清上面的字,惊了:“你是国际侦查员?”
周聿也同样有点意外。
因为之前调查冯家的时候,冯音的资料上什么都没写。
他只猜测她的工作性质可能需要保密,但没想到竟然是国际侦查员。
冯音点头:“我刚生完孩子,所以没有工作。这件事我作为当事人,也作为国际侦查员,有完全足够的理由介入这件事。”
“如果华丛韵自称有精神病史,那我作为国际侦查员,有权利当面审查她。”
国际侦查员,有这个权利,不受国界的限制。
有她在,她一定会让华丛韵的谎言漏洞百出!
-
被暂扣的华丛韵这会儿正在面对那个短发女人。
短发女人轻笑:“你居然又回来了啊,那真是太令人开心了。”
华丛韵吓得往后躲,“你要干什么?”
“我听说你出去这两天又干了点大事?”短发女人努努嘴:“不干什么,就是学学你?”
只见短发女人从后腰拿出来一根非常细小的绣花针。
周先生嘱咐过她的,绝不能再让华丛韵完好无损的出现在法庭上。
当然,如果能死在这里,最好。
她丈夫跟着郑爷多年,什么手段不会?
华丛韵惊恐万分,“你……杀人犯法!”
短发女人直奔着她而去,“听说你都让你的律师帮你去申请外国国籍了,所以国内的法律保护不了你的呀。你他妈不当国人,你却还去害我们的同胞?你这贱货怎么还不去死呢!”
“啊———”
绣花针直接划开了华丛韵的左侧脸颊,与冯音女儿受伤的位置一模一样。
华丛韵的脸,瞬间鲜血涌出。
尖锐的痛叫从她口中响起,脸颊上的疼痛险些让她晕过去。
而同一个屋里的那些女人,全部冷眼旁观。
不过有人道:“你小心点,她拿到了精神病史的证明。”
真惹急了,出了事都不犯法的。
华丛韵回过神,当即大喊:“对!我要控告你欺负残疾人!”
谁料,短发女人温柔一笑:“那这不巧了吗,我也有精神病。来啊,看我们谁病的更重!”
听到这话的华丛韵,登时吓得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