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年吹胡子道:“你还说!气煞我也。”
嬴成壁偷偷笑道:“不要生气啊,河伯。”嬴成壁又念叨道:“河伯河伯,河流伯伯…原来胡萝卜说的河流伯伯就是你啊,躲在天涯之下的河流里…难道…”嬴成壁忽把眼睛睁得很开,看着钟意年。
钟意年道:“哼!不要说出来,我不想听。”
嬴成壁却指着他,说道:“原来你才是真正的舔狗!”
钟意年道:“草。”
冰河之内一片安静,二人突然无话。
嬴成壁与钟意年相对,面对面隔着水,相互对看,又像是只是看着水。
一条鱼二人中间游过,居然停在了两间冰屋的中央,来回的游动着,好像是看着两个傻子。
“这条鱼肯定是在笑你。”
“不,我觉得他是在笑你。”
“呵呵。”
“呵呵...”
嬴成壁百无聊赖地道:“这么冷的水底,竟然能存活着,真是一条勇敢无畏的鱼啊。”
钟意年突然作了一个鬼脸,惊得游鱼迅速的逃窜。“你看还不是被我吓跑了。”
“无聊...”
冰屋的漂流感消失了,两间冰屋像是回到了原处,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没有动了。”嬴成壁道。
钟意年道:“嗯。回到起点了。”
钟意年伸手在冰屋墙上的圆形冰扣上轻轻一转,冰屋震动,水中冒出了一顿水花,两间冰屋合二为一,变成了原来的一间冰屋。
嬴成壁和钟意年聚在了一间冰屋内,相视一笑。
钟意年突然掐着嬴成壁的脖子,嬴成壁岂能处于被动,也掐着钟意年的脖子。二人互掐。
“放手!”
“你先放手!”
“你放!”
“你放!”
“一起放!”
二人同时放手,气喘吁吁。
嬴成壁道:“老钟,到底你这冰屋的定海神针在哪里?”
钟意年气道:“臭小子,你还想拔了我的定海神针,你想毁了我的家。”
嬴成壁道:“时间真的不多了。我好疲惫,让我找到吧。”
钟意年叹息道:“哎,试试你的感觉吧。也许是对的也不一定。”
嬴成壁道:“哦。”
钟意年道:“最初的感觉或许是正确的,事实往往出乎预料,却又在意料之中。”
嬴成壁道:“哦。”
剑在抖,剑在手中。绝情剑在微微颤抖着,就如同有同类在召唤。
感觉。
嬴成壁看着,却看不见方向。他闭着眼,用心去感觉,感觉绝情剑微颤的方向。
黑暗之中,他仿佛看见了一条线,在黑暗中发着微亮的光芒,牵引着绝情剑,然后与某一处连在一起,成为一条直线。
嬴成壁突然睁眼,道:“在那里!”
剑尖与冰屋触碰,发出一声奇妙的声音。嬴成壁力透全身,与剑结为一体,绝情剑冲破冰屋,连人带剑一起冲向心之所往处。
光芒在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