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崖都跳的这么辛苦,临了还像做贼一般,丢不起那人。
永强头大如斗,这是他第二次替赵东阳擦屁股。
上次赵东阳在出租屋里烧炭自杀,结果四面漏风的出租屋差点被付之一炬。
幸亏永强回来的早,发现火情,及时扑救报警,这才免于一场灾难。
不过,事后赵东阳被揪到派出所,审查、笔录连带批评教育,折腾了两天才被放回来。
“我说哥呀,咱能不能消停一段儿?”
永强再如何装的平静,也必须旧话重提。
赵东阳的颓废和厌世至少有小半年了,后来怀疑是抑郁症,可在医院并没查出什么毛病。
第一次出事,永强作为唯一的哥们,跟他苦口婆心的聊了一个晚上。
可没过一个礼拜,赵东阳便跑到郊外跳河了。
好话拦不住寻死的人。
两次以后,永强也烦了,有了搬走的想法,可一想赵东阳的遭遇又于心不忍。
勉强留下来,期望随着时间的流失能让好友走出困境,可嘴皮子磨破了,也真说不出什么新鲜词了。
“这回彻底消停了。”赵东阳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
永强张大嘴巴吓了一跳,怀疑耳朵听错了,更怀疑赵东阳的病情是否加重了。
“放心,说消停就消停。”赵东阳重复一句,然后举目四望。
简陋的出租房内,除了一张高低床,一张桌子,一台坏了不知道多久的电视机,两把椅子和刨花板衣柜外,只剩下几堆破烂,再无他物。
“自个的屋子,你找啥?”
“饿了。”
饿了?好事情。
永强不得认真对待赵东阳的表态,看来这回真的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