磋商的过程也很务实,一行人先是现场考察了养老院,在边走边聊的过程中,民政的那位领导透露出要在近期对整个养老院的基础设施进行改造。
有意无意透露出来的消息,至少说明了三层意思,一是,县里对养老院非常看重,就算合作,也不会完全放手;其二,基础设施改造牵扯面广,投入大,谁来实施?谁来投钱?有一定的想象空间。
其三,无论今后养老院如何运作下去,其发展方向一定由主管部门主导。
之后是面对面的座谈磋商会,三位主官都有想法,也都有原则和不可逾越的红线,基本证实了赵东阳对那条消息的猜测。
谈了一下午,形成了一个模糊的框架,以养老院设施改造为契机展开合作,原则上引入的资本占比不能超过百分之五十。
但操作起来非常复杂,设施改造工程需要面向社会公开招标,中标者需自行垫资完成工程项目。
项目完工后,中标方可以自愿选择以项目投入作价入股,或者选择结算项目工程款,但回款账期至少三年。
条件很苛刻,难言公平,赵东阳无法接受,谈了很久都不能让对方让步分毫,只好再约时间商谈。
既然动了心思,赵东阳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只能用缓兵之计另找突破口。
但令他郁闷的是,既然重视,又偏偏给合作方设定苛刻的条件,且不谈是否有合作的诚意,这么拉锯的谈下去,岂不是要眼睁睁看着养老院倒掉?
整个磋商的过程,张娜很少发言,她不仅在观察县府的三位领导的态度,也在观察赵东阳的反应,但直到离开也没有阻止赵东阳。
东边不亮,西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