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时候去奔丧,因为季瘸子年轻气盛,要找刘家麻烦,也幸亏赵东阳爷爷出手,否则他恐怕都走不出大观镇。
如今,人已故去,想太多也没用,只是可怜了自家的阿姐。
“跟我说说当年吧。”
赵东阳终究是要面对的。
“你不提,我也会说给你听,但我想知道,你混的有多出息?”
赵东阳笑笑,心道人老了,性子拗起来也是没逻辑的,迟早要说,还偏偏非要设个条件。
“挣了点小钱,说起来太复杂,这么形容吧,这些钱足够咱们几辈子吃喝。”
“暴发户?”
“那倒未必。”
“别吞吞吐吐,有没有产业?”
“有,还不止一家。”
“产业比刘家怎么样?”
“不好比,刘家的在县上,我的公司在景阳。”
季瘸子这才停止了刨根问底,嘴里咕囔了几声,也不知道自言自语的说了些什么,然后很努力的坐直了身子。
“算起来有二十二年了吧,也难为你小子了,没忘记你的爹妈。
“二十二年了。”
季瘸子说道这里,情绪陡然激动,双手狠狠的抠着竹椅的扶手,气息也变得急促。
“二十二年前,你母亲被刘家那两个畜牲害死,你那个实心眼的爹,简直是蠢的让我抓狂,跑来跑去的告状,最后把自己给弄疯了,在半年后自杀。
“啊?你说说看,还有这种事?换作老子,早就拎刀砍了那两个王八蛋。”
赵东阳漠然,这与他小时候在村里听到的碎片消息拼凑起来后是差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