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每天讲经礼佛,还要管理庙里诸般事务,看精神头倒要比我这年轻人还要强,有八十多了吧?”
等着斋饭的功夫,张旭杨随口闲聊,但显然也不是没话找话。
“呵呵,张居士好眼力,老衲七十有六了。”
“哦?高寿高寿,身体好比什么都强,怪不得那七十三岁的圆通和尚也要的拜在你的门下。”
智光一愣,张旭杨这番话非但不讲什么逻辑,还有点含沙射影、挖苦讽刺的味道。
但他只是面色一僵,很快又笑道,“出家人讲究缘法,不问出身和岁数,圆通与老衲有缘,所谓师徒,只是个叫法而已。”
“所谓缘法,你指的是宝华寺与五峰寺之间的关系?”
“并非全部,五峰寺的住持智远和尚是我的师弟,他对圆通的悟性颇为赞赏,于是建议其加入了来宝华寺交流的僧团当中,我与圆通虽说不上一见如故,但谈及佛法奥义,便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
“圆通是半路出家,六十一岁方入五峰寺剃度,但并未拜师,可见其悟性之高并非虚言,在宝华寺盘桓数日后,圆通居然提出拜老衲为师,在征询了智远师弟的意见后,老衲欣然同意,这便是老衲与其的缘法吧。”
“原来如此。”张旭杨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但心里冷笑,圆通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也随你怎么说了,于是话锋突然一转,“既是缘法,大师对圆通的死有什么看法?”
一下子咄咄逼人,张旭杨倒不是真要看到智光慌乱的样子,只是为了扰乱对方的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