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影投射到刑天身上,上下闪烁着淡黄的光。整个雕像动感十足。
“既是雕像,为何如此逼真。”青云久久凝视:他有一对晶亮的瞳仁,直挺的鼻子,紧抿的嘴唇。其雕琢工艺,栩栩如生。
凤影照射的强度,急剧减弱,最后化为一点余辉,消失不见。
脚底的雪尘,开始流动,似白蚁归巢,涌向刑天。
它们一股脑地爬到他的掌心,钻进小孔里。
浮尘一层一层溜走,迈动的脚步,出现空洞的嗵嗵声,几个趔趄,险些跌倒。依稀间,从踏穿的脚窝,看到山下的林涛。
“莫非是天壤!”青云反应过来,大喝:“这里没有出路。”
“怎么回事?”谢超感觉不妙,飞身营救。
“不要过来,退后!”青云竭力喝斥。
雪尘晃然不见,青云方才发现,脚下踩在石条的边缘,底下是百丈深渊。
雕像目视的方向,雪尘路虽然不见了,却有一道山梁,近在咫尺。
跃上这道山梁,便可迅速下到山谷,进入鸣笛山的背后。
他想看得真切,忘记所处的险境,脚下一个踉跄,滑下石条。
他伸出手,努力抠住崖壁,那怕有丁点突起的岩石,都有几分活下来的希望。
崖壁光溜湿滑,指甲抠出血,也刹不住下跌的速度。
青云似乎闻到死亡的气息。
嗖,一根索锚爪,钩住他的腰间。张华庆举着射缆枪,出现在悬崖。
青云停止下坠,很快被拉了起来。
重新归队,他再看刑天:他矗立在一块飞来石上。云雾环绕的右前方,那条道路,也消失不见。
“刑天托举的手里,有天壤!”青云连声说:“谢超,准备富磁提影!林林,重新检查一下石鼓文,有没有漏掉的文字。”
谢超等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张华庆粗犷的国字脸,余悸未消:“青云,你看完雕像,怎么往悬崖跳。”
“你们没看到天壤?”青云怀疑听错了,虎眼逐一盘瞪每个人:“雪粒一样的路面,你看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