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疼痛让沈霜月从梦中惊醒，睁眼就看到面前的人影。

屋内光线昏暗，她看不清面前之人的表情，但从轮廓中不难判断出，面前的人正用单手捂脸。

刚睡醒的她大脑还有些混沌，凭着本能，有些心虚地问：“我是不是不小心打到你了？”

霸道五皇子听着霜月语气中含着的那一抹愧疚，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被打的那一半脸上。

脸上温度滚烫，有些肿胀。

沈霜月不由得问：“疼吗？”

“不疼。”霸道五皇子笑了笑，“这点疼痛算什么？”他小时候都曾被打到掉了一颗牙的程度。

他控制着沈霜月的手，往自己脸上拍了几下，“念星，你忘了我说过我喜欢吗？这脸时时刻刻等着你打。”

沈霜月尬笑一声：“打到你是我不对，但我可没有打人的爱好，你还是把你危险的想法收起来吧！”

“念星，你理解错了，我喜欢是与你亲近，哪怕通过这种方式；我喜欢的是你打我后的反应，让我知道自己的认知从来没有错误。”

可能是房间昏暗，五皇子刚睡醒的低哑嗓音听着让人心口发闷。

沈霜月突然想到剧情中五皇子的过往。

那时候皇上还是皇子，夺嫡之争愈演愈烈。

而前朝与后宅也息息相关，皇子需要借助各方势力，基本上都是前朝谁帮助最大，晚上就在谁的女儿后院歇下。

所以当时身为皇子的皇上只能选择，对自己儿子挨打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剧情中五皇子的回忆片段就是他和德妃各种挨打场面，其中扇巴掌居多。

与此同时也伴随着父亲的冷漠，和娘亲的洗脑。

“小霸，你父皇是爱我们的。”

“小霸，不就是打两下吗？你父皇也难啊！”

“小霸，你父亲是爱我们才愿意打你娘亲。”

她能理解拥有以夫为天思想的德妃，说出这番话，但是五皇子的价值观难免受影响。

所以他才说：“我喜欢的是你打我后的反应，让我知道自己的认知从来没有错误。”

五皇子一直在想办法突破挨打境遇，所以他让自己的说话风格在那个中二时期，显得格外霸道。

与此同时也开始健身，他学武比谁都拼命。

终于，他只要在国子监拍桌子喊一句：“你们在激怒我？”

所有人都会噤若寒蝉。

想到这，她揉了揉他的头，“你本来就没错，我给你上药吧！”

房间一根蜡烛被点燃，照亮五皇子微微红肿的脸。

沈霜月边上药边道：“所有人都拥有被温柔以待的权利，五皇子不用在意他人言论，保护好自己才最重要。”

霸道五皇子勾了勾唇，“念星，我长大了，能分辨是非，只是会对一些事情贪恋。

所以你也无需有负担，心情不爽时我的脸随时等着你打，能当你出气筒我很荣幸。”

沈霜月给了他个脑瓜崩，突然笑了起来，“但是我打完你会控制不住脑补，你压低声音，从牙缝里蹦出来‘女人，你在激怒我？！’几个字的场景。”

霸道五皇子：“……”他默默闭上嘴，霜月的心真是铜墙铁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