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胜又一字一句地复述后，李素华终于有了反应。

“儿媳？...你...什么时候...我...”，李素华几次组织语言都没能成功，突如其来的消息惊的她有些语无伦次。

“是的，妈，我有一个对象。”

“哎呀，坤儿啊，你嘴咋这么紧呢，啥时候谈的，人家姑娘是哪......”，各种问题不停地从李素华的嘴里蹦出来，她有太多的疑问了。

平日里整天就琢磨吃的儿子，突然就要带个媳妇回来了，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我和娟儿是...”，牧胜耐心地一一回答李素华的疑问，将郑家的情况都介绍清楚。

包括郑娟没有工作，光明的眼疾，还有郑家两个孩子都是郑母捡来的等等。

许久...

听完牧胜的描述，李素华的激动渐渐褪去，反而有些担忧：“秉坤啊，妈不是说不同意，就是这一老一小的...”

牧胜知道周母担心什么，郑娟没有工作，郑母年纪又大了，还有个小的眼睛看不见。生怕儿子被拖累，日子过的艰难。

“妈，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俗话说的好，娶妻娶贤。要是脾气品行不好，天天搞的家里鸡飞狗跳的，把你折腾的都能少活几年，家里条件再好又有什么用。”

“就郑大娘不偷不抢的，能把两个捡来的孩子拉扯这么大。这种人品，这种善心善行，您觉得娟儿的人品能差吗？”

“要这么说，那确实...”，李素华自觉自己是做不到这些事的，对郑母的为人也很敬佩。

“再说拖累的事，郑大娘呢，说不不恰当的话，岁数已经不小了，真要拖累也拖累不了几年，而且她也不是那种会麻烦女儿女婿的人。”

“光明虽然眼睛不好，但也能自己照顾自己，顶多就是家里添双筷子的事，咱家这情况，妈你还能舍不得这口饭？”，牧胜疑惑看向李素华。

“那不能...”，李素华连忙表态，她虽然节俭但还不至于吝啬。

“那不就是，你还担心什么...”

接受了郑家的家庭情况后，李素华对儿子谈的对象有着许多的好奇，母子两就这么聊了许久，一直到晚上睡觉时才结束话题。

牧胜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李素华则躺在炕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完全消化了这個惊喜，有种不真实感。

牧胜的生活又平淡了下来，这个时代也最适合平平淡淡的生活，喜欢折腾就容易把自己折腾进去。

牧胜带郑娟见过周母后，周郑两家的关系也越来越近。

时光在这种平淡中流逝，飞掷的炼化也在稳步进行中，武力的提升，牧胜的心态也有了一点变化。

......

1972年的冬天，今年的第一场雪和往年来的一样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