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堇思绪收回,惊讶道:“你还真织了?”
沈砚修嘴角慢慢荡下来。
“你为什么总觉得我在骗你。”
他说自己第一次还在,她没信。
他说自己给她织了围巾,她也没信。
苏堇站起身,拿过他手上的半成品围巾。
“不,我不是不相信你,也不是在怀疑你,只是对任何人都很少抱有期待。”
没有期待,也不会有失望。
这种教训,她这辈子尝一次就够了。
苏堇将围巾围在脖子上,“好看吗?”
沈砚修伸手帮她调整,“好看,都好看。”
他不由自主靠近她,声线沙哑:“阿堇……能不能亲我。”
或许他不该这么得寸进尺,应该循序渐进。
但是尝到甜头之后,他实在太想黏着她讨要好处。
苏堇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一下,浅尝即止。
沈砚修舔了下唇,还没够。
苏堇却没有再亲他的意思。
她皱眉揉着太阳穴,头疼这一连串的事情。
“阿堇。”沈砚修伸手帮她揉,装作不经意地问:“能告诉我为什么和他分开吗,不能就当我没说。”
苏堇克制的没翻白眼,“他太容易吃醋了,搞得我很累,你在节目上又不是没看见,都没有剧本,那就是他原本的面目。”
苏堇方圆十里出现个男人,他都要拿机枪扫。
苏堇一提起他的坏处那是滔滔不绝。
“还有太黏人了,我就没怎么回他消息,他就直接追到节目上来,他没有自己的生活吗?他家公司在他手底下,早晚倒闭。”
“他不知道为什么非常仇视我哥,我就因为抱了一下我哥,他就跟条疯狗似的冲上去。”
苏堇算是发现顾行泽的疯狗属性在结婚时就显现出来,只不过有她拴着绳,他也不敢乱咬人,只敢嘴上说说别人是小三而已。
离婚后算是彻底放飞自我,都敢大庭广众之下跟沈砚修互殴上了。
苏堇转头想去看沈砚修脸上的伤怎么样。
才发现他脸色难看得吓人,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
“你怎么了?”
沈砚修眼神没有聚焦,她所说的善妒、黏人、仇视她身边的男人,这不就是在说他吗?
如果她发现了自己跟她前夫其实是一类人,会不会像抛弃他一样抛弃自己?
苏堇推了推他,“砚修?”
沈砚修回神,摇摇头,“我没事,就是头有点晕。”
苏堇声音变得紧张起来:“他昨天不会打到你脑袋了吧?只是头晕吗?有没有想吐?要不然去一趟医院吧。”
他要是死她家里,她真的是百口莫辩。
估计还会有谣传传出来,沈砚修是死在她床上的。
她撩起他额前的头发,那块青色慢慢泛出一点紫。
“……你经纪人要是看到你这么个惨状,会不会打死我呀?好好的一张脸,破相了。”
沈砚修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不会的,我不会让他动你的。”
更何况他经纪人现在已经抓狂了,哪儿还顾得上他破相这种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