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修机械着走进去，进入厨房给她做完午饭，又出门离开。

苏堇都怀疑他是在表演什么行为艺术。

因为到了晚餐时间，他又敲响门，重复了一遍中午的行为。

苏堇实在受不了他，出门躲清静。

林诗听她讲述完，目光呆滞。

“……你，你前男友和你前夫感觉有异曲同工之妙。”

“是吧，我也觉得他们两个应该挺有共同话题的。”

苏堇舒服地躺在美容院的床上，跟她闲聊大笑，终于感觉到了放松。

一个没注意，忘了时间，回去的时候还发现下着雨夹雪。

“什么破天气。”

苏堇不知怎的想到他，应该不会还在门口等着自己吧？

转念一想，哪会有人这么傻。

苏堇乘着电梯上楼，就在她拿钥匙的时候，消防通道门缓缓打开，那个傻子就这么出来了。

“……你一直等在这儿？”

沈砚修头发在滴水，他可能觉得自己现在太狼狈了，所以不跟她对视。

“嗯，你一直没回来，我有点担心……”

苏堇没法对他视而不见，开门，“你进来吧，总得把自己擦干。”

沈砚修乖乖进去，然后站在地板上没动。

苏堇对他说：“去坐着呀。”

沈砚修摇了摇头，“我身上都是水，会把你的沙发弄脏的，站在这里就好。”

苏堇递给他一条干净的毛巾，热心肠道：“那你擦擦，不然会感冒的。”

“不用，不用，我用这个擦就好，别弄脏你的东西了。”

沈砚修慌张拿起纸巾擦着脸上的水珠，可惜纸巾的吸水性终究不如毛巾，一下就浸透，变成一条一条的纸屑化在他手里。

他只能多抽几张擦水。

“抱歉……”

一条干爽的毛巾罩在他头上。

“一条毛巾而已，不值钱，你就用这个擦。”

沈砚修不敢看她，赶紧擦干自己。

苏堇突然想起来，是从消防通道看见他出来，电梯没有卡是上不来的。

“你一直是走十几层的楼梯上来的吗？”

沈砚修微张着嘴，愣愣地点头。

“你腿不疼吗？我记得你以前受过伤。”

一股暖流涌过他冰冷的身躯，苏堇就算现在捅死他，他也心甘情愿。

“……不疼，早就不疼了。”

苏堇点点头，“那就好，你为什么一直来给我做饭吃？我不需要啊，我也没让你来。”

“我知道你不需要我。”

他停顿一下，“我只是……担心你，你不会做饭，可能会弄伤自己，可能会饿。”

苏堇不说话了，她在想解决办法。

“我会自己照顾自己，又不是没有手机，我可以学。”

苏堇对他下达最后通牒，“你不用再来了。”

沈砚修想开口说些什么。

她像有预感地说：“不要再说挽留的话了，那样我们以后还能做朋友。”

他便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

苏堇着手处理退圈的事情，她焦头烂额，忙得脚不沾地。

当初进的时候那么轻松，想要退出来，可不是一件易事。

就像婚姻。

真是悲惨的人生。

苏堇扶额叹息。

“堇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