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都是吴大兴搞的鬼,我和宁叔去找酒坛子,谁知被出去药铺看诊的吴大兴盯上,还联合外人抓了我们。”
姜砚秋看到他后面的伤势,也是心惊不已,对今日的始作俑者越发嫉恨了几分。
她倒了杯水,一样放了滴竹叶露,递给家福,“我知道了,你先别急,喝点水,然后进去叫大夫包扎。”
家福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多谢东家。”
“别谢了,赶紧进去包扎!”
家福人走后,姜砚秋坐下,气愤地捶了一下桌子。
千竹也走了过去,“主子生气?”
“气啊,医药费要少了。”
“还有炭盆的钱忘记要了。”
“被他踢坏的桌椅也忘了。”
“家福的马车翻了,也算他的。”
千竹:“……”怎么听着主子这一笔笔账,都像是一刀刀,想要插在周渝广身上一样。
姜砚秋确实想那么干,不过眼下先处理吃里扒外的东西要紧。
“吴大兴人呢!”
“回东家,绑来了!”
“带进来。”
吴大兴被带进来,他被堵了嘴,一看到姜砚秋就怒视着她。
“挨了板子都学不安分,怎么,周渝广给了你很多银两,让你不惜坑害救你的恩人?”
“你让宁叔断了一条腿,还丢了半条命,那今晚,我应该怎么奖赏你?”
姜砚秋招手,“来人,先打断一条腿!”
“是!”
吴大兴此时才感到害怕,挣扎着,疯狂地摇头,不要!我不要断腿!
但是没有用,一个高大护卫提棍打了下去,咔嚓一声,骨折了。
千竹已经将吴家人的契书,和所有与吴家人有亲戚关系的佃户契书,全都拿来了。
他招手,护卫在将绑在外面的吴家人带了进来,还有一众与他们相关的佃户。
姜砚秋冷冷地扫过众人,不想说话。
千竹拍拍手中的契书,“各位,今日吴大兴联合外人,坑害宁管事和家福,险些要了两条命,还引狼入室,打伤我们庄子里的大半数护卫。”
千竹指着一众鼻青脸肿的护卫,继续道,“他为了一己之私,出卖我们的庄子。今日必须送官严查!从今日起,白云山庄与吴家人再无契约关系!”
吴家人全都被堵了嘴,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爹娘!”
“东家,我弟也是受人蒙蔽,他怎么可能知道那些人是恶人。”
“还请东家开恩。”
“就是我弟犯错,东家不也惩罚他了吗?为何还要送官!”
“东家你做事一点情面都不留,就不怕寒了各位为庄子做事的人心吗?”
“……”
吴家外嫁的八个女子哭喊起来,犹如一百只鸭子,吵得姜砚秋头都大了。
吴家人确实会鼓动人,她看了看外围的一圈佃户,个个面色凝重,不过她也没说什么。若是没办法认清自己的位置,走了便走了,她不介意。
“你们几个人准备一下,带他们一家去官府。”千竹也是个冷面的,并没有受那几个女人影响,而是喊人拦住她们几个,又指了几个鼻青脸肿的护卫,又嘱咐了一声,“记得,走着去!”
“是!”几个护卫看着彼此的伤,面面相觑。
那几个女人仍然喋喋不休,千竹才问,“你们几个也要一起去官府尽孝,那就一道绑了去。多费几根麻绳的事情,不碍事。”
吴家众女:“……”
姜砚秋:“……”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