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玦被她气笑了,也不多说,自己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
姜砚秋本来打算聊几句,问问他在边关做什么生意,看看自己的粮铺能不能顺带发展一下。
不过见他如此,也就噤声了。
吃饱喝足后,她也靠着休憩。
想到先前穆老对夏将军恢复之快的疑惑,她也确定了竹叶露对解毒是有用的。
但应该也并非对所有毒都有效果,不然他们谭家人以前中的剧毒,就不会代代相传。
想着想着,她也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连马车何时停下来了都不知道,还是被梦里的响雷劈得惊醒。
睁眼就瞧见风云玦正在惬意地喝着茶,看着书。
“什么时辰了?”
“巳时过半。”
“什么?这么晚了,你为何不叫醒我!”姜砚秋掀开帘子,一看外面旭日悬空,只觉得完蛋了!
风云玦合上书,“叫了,但是你睡得跟猪一样,根本喊不动。”
姜砚秋对他的这话,表示深深的怀疑,这里又没有点香,她不可能睡得那么死。
对面的人也不等她说话,又塞了个包袱给她,“还去上课的话,就换一下衣裳。”
说完就出去,下了马车。
姜砚秋看看手中的包袱,又看看自己身上。
真是忙糊涂了,衣服没换就跑来了。
听了听外面没有动静,才红着脸换起衣服。
一身劲装正好合身,如果不是这种粉粉嫩嫩的颜色就更好了。
她随意挽了长发,拿了沾了空间水的湿帕子,往脸上抹了几把,把脸上的妆容擦得干干净净。
然后挎上装了自己衣服的包袱,跳下马车,说了一声“告辞”就快步往马场入口去了。
守门的老伯认得她是女学的学子,开门的同时,随口问了句,“怎么这么晚到?”
姜砚秋匆匆应了,“睡迟了,多谢刘伯。”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跑远了。
去马棚的途中,她把包袱悄悄收到空间里面。
本来就迟到了,来到马棚里才发现还有更糟糕的事情,那就是此时此刻,马棚里一匹马都没有。
姜砚秋只能两手空空去了马场那边,路上时还有些狐疑,以往就算真有人迟到,马棚里也不可能没有马的。
今日莫非又是故意的?
年初时月霖山庄的生日宴会之后,唐家大公子被人莫名其妙套了麻袋,打了个半残,还找不到行凶之人。他们都隐隐猜测与姜砚秋背后的人有关系。
不久后,又得了温铭的一番警告,唐瑗柠对姜砚秋就更加忌惮了,打那时候起,便没再来招惹她了。
半年多都没有再闹事,或许只是巧合吧!
等她跑到马场的时候,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此刻马场上的学子们,都在为唐瑗柠的好成绩欢呼。
飞马疾驰,红装飘扬,她一番连射下来,箭箭命中靶心,无疑成了此次小测场上最受瞩目的存在。
“这是临场考核?”姜砚秋的视线越过人群,扫过前方的一排靶子。
彼时,结束考核的唐瑗柠翻身下马,瞥见姗姗来迟的姜砚秋,十分得意的仰了下下巴。
姜砚秋无视她的挑衅,径直来到李珂夫子跟前行礼赔罪。
“夫子,学生来迟,还请夫子责罚。”
李珂气哼了一下,责备道,“姜砚秋,你是唯一一个敢在我的课上迟到第二次的人。等下学后,沿着马场跑上二十圈再回去。”
姜砚秋看了看偌大的马场,弱弱问了句,“骑着马跑吗?”
此言一出,众人哄笑一片。
站在李珂身边的另一位陌生女子也笑了,“师姐,你这个学子有点儿意思。”
她走过去拍了拍姜砚秋的肩膀,笑着说,“小姑娘别顶嘴,我师姐在军中可是出了名的说一不二,多顶一个字,惩罚都是翻倍的。不想跑断腿的话,就乖乖领命。”
“学生知错。”姜砚秋嘴上认错,心中叫苦不迭。这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马场,让人用双腿跑完二十圈,她是真的没有听说过这种惩罚。
“行了,今日临时小测,全班只有你一人还没上场,赶紧上去。”李珂不悦地催促,“你的马呢?”